的必要。”
“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汪琴眼中含著淚水,聲音透著哽咽,此時的她任誰看了都會心軟,但偏偏就是有異類。
“我沒有生你的氣。”歐陽傑溫柔地吐納,說出的話卻是無比殘酷。
“你到底在想什麼?歐陽,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你會去找樂平,你接近她到底是什麼目的?沒用呀,她愛的人是餘洋,那種愛猶如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變,如果你只是想讓我回來,你根本無需這樣做我就會回來呀!你可知……你可知這樣讓我好難受……”她激動地撲到歐陽傑的身上,淚水再也無法抑制地氾濫。
輕輕地推開她,拉出兩人的距離,歐陽傑勾起一抹冷笑,陰霾的氣質看起來猶如變了一個人,“汪琴,你錯了,我從來沒想過,聽清楚了——從來沒有——要你回到我身邊來!我想要得到的人只有一個,儘管她的心現在還不在我身上,但我有自信,我終有一天會得到她。你的決定也沒有錯,守著一個不愛你的人還不如選擇一個愛你的人,認真說來我還應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不會發現樂平——你知道,她的容貌不太引人注意——但你那天的堅持讓我有了機會去認識她、挖掘她,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受嗎?”斜睨汪琴氤氳的雙眸,薄唇緩緩地張合,“我——愛——她,聽清楚了嗎?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不——”汪琴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無法置信地抱頭嗚咽,“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愛上她?我錯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傻事了,你知道的,我當時要你陪我去我只是……我只是要氣你……我只是要激起你的嫉妒呀!你告訴我,你只是在生我的氣!氣我做蠢事、氣我不自量力,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愛你、我愛你呀!”說到最後幾乎是在懇求了。
“如果你還要給自己留點自尊,就別再在我面前做出這種失態的舉動。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以真面孔對你嗎?你不是一直要我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嗎?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最真實的我,剛才跟你說的話就是我的真心話。你有一句話說對了,你的做法的確是自不量力,但我現在也不想追究了,我現在只希望你好好地抓住餘洋!”冷冷地負手而立,已近年關,他周圍的空氣卻硬是低了幾度。
說完便目不斜視地越過汪琴,輕推開虛掩著的房門,重新掛上溫和的笑容,絲毫不受跌坐在石階痛哭的人的影響——樂平怕他,也許是對的……
自己到底在幹什麼?站在擁擠的廚房裡,樂平不止一次地問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荒謬,荒謬得像是一場噩夢。她今天本該是隨著歐陽傑到他的同學那裡去參加派對,遠遠躲開餘洋的……但瞧瞧,她現在在做什麼?她站在餘家忙碌擁擠的廚房裡,穿著和這個廚房格格不入的衣服,一刀一刀地切著菜,而這些菜將被送出去,給外面的賓客品嚐——說得確切一點是給今天的主角——餘洋和汪琴品嚐。
是呀,今天的主角不止餘洋,還有汪琴,這個認知在她看到汪琴站在餘洋身邊的那一剎那就根植在了心裡……好痛,心像被撕裂般地痛,手也好痛……
“樂平,你這是幹嗎?切菜還是切肉?快上樓去把傷口包一包。”還沒理解完母親這句話的意思,樂平已被推出廚房,恍惚地看了看室內的賓客,再低垂下頭看向發痛的手指——原來她切到手指了,紅殷殷的血不停地流,看上去好惡心!嘆了口氣,沿著牆根走到樓梯口,悄聲上了樓,從餘洋的房間中找出醫藥箱開始清理傷口,才清洗完了傷口,血就冒了出來,再洗,又冒……傷口一定很深吧……但奇特的,看著血不斷地向外冒著,她竟有了種解脫的感覺。
“喂,你搞什麼,血上長花啦?!”一聲低吼震入她的耳膜,順帶著連她的心也跟著微微一顫。一隻大手橫過她的胸前,粗魯地抓過她的手,又輕柔地擦去她滿手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