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的話,現有的床位必定無法滿足需求,至少還需要再添置幾十張修煉床位。”
“無妨,一旦病患人數增加,無需申請,院方自會為我開闢新的修煉病區。”項天成胸有成竹地回答。
正在此時,一名住院弟子推門而入,稟報道:“趙師兄,又有一位修煉者突發靈血爆裂,現在重症療愈室床位告急,該如何應對?”
“又一位?那就增設床位吧!怎麼回事,今天難道成了靈脈紊亂的日子了嗎?一上午已經第四位了。”趙一霖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心知今日或許是個吉兆,這對於本院來說無疑是好訊息。
沒有病人,醫院便失去了生存之基;然而,作為修士,他們並不希望有人患病,只盼病患能夠在關鍵時刻,選擇來到自家醫院接受治療。
項天成似乎洞察到了什麼天機,口中直言:“依我看,今日只怕會有十個修煉者因靈血爆裂前來就醫。”
然而,此言並未引起他人過多關注。畢竟,在世人眼中,一天內能遇到一個修煉者遭遇靈血爆裂已是罕見之事。
隨著這位新來的患者被推進療愈室,鄒醫師再次開始了例行的家屬談話,一切如常,很快家屬便籤署了協議,表示願意承擔所有後果。
住院弟子手捧最後一個微靈穿刺用具包,憂慮地道:“這恐怕是最後一個了,再有病人來就無計可施了。”
項天成立即提醒道:“你最好立刻準備六套備用,今天,我們很可能要接待十位這類病患。”
住院弟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師兄,你這不是開玩笑嗎?這麼多人,連手術記錄都要寫到手軟了。”
的確,作為輔佐醫師,書寫病程記錄和手術記錄的瑣碎事務本不應由鄒醫師負責,那些工作全都落在住院弟子肩頭。
而在一旁,監護室護士調侃地對趙一霖說道:“若是每天都像今天這般忙碌,我們監護室的績效靈石收入只怕都能破萬枚。”
在靈韻療養閣內,值守的護法弟子疲倦不堪,由於深夜值守頻繁且時常需值守至三更之後,但他們獲得的貢獻點豐厚,修為較高的資深護法弟子每月可兌換相當於八千枚靈石的獎勵。
趙一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閃爍著堅毅之光。
“一萬枚靈石,此並非我所追求的目標。”
而在宗門附屬的丹藥堂,那些普通的煉藥師年薪甚至可達二三十萬枚靈石。
對此,項天成並無多少興趣參與討論,這些與他無關。他主要依靠施展生命續命術獲取貢獻點,每次施術可得一百五十枚,若每月成功救治百例傷病者,便能收穫一萬五千枚靈石,這筆收入對他而言已堪稱鉅款。
項天成並未等待他人做好準備,他主動擔當,暗自思量要儘可能多地修煉無塵禁制之術,此類技能唯有多加練習才能愈發精湛。
他自研習如何以法術褪去病患皮肉,再到運用法器破顱開竅,所需的時間逐漸縮短。
握著銳利的靈磁穿刺針,他又瞥了一眼手中的神識影像,確認出血部位位於魂海基底節,對於他來說,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精準完成這項術法。
然而這只是口頭戲言,哪敢真的閉目施為?
項天成沉穩而專注,精準地將穿刺針刺入血腫中心位置,兩度感受到突破皮肉、刺透顱骨的犀利感覺,那種瞬間帶來的滿足感無法言喻。隨後便是看到血液回流的情形,那又是另一番修行者的享受。
隨著瘀血的緩緩排出,原本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病人,其生命氣息逐漸回穩。
今日格外暢快淋漓,他已經救活五名重病患者,那種成就感遠非尋常所能比擬,確實如醫道真諦所言:敬業樂群,醫者仁心。大多數醫道修士即便年至耄耋仍不願離開臨床一線,繼續懸壺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