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四月二十四日晴
睡不到九點鐘,父親就催促我起床,說遲了太陽熱烈,三姐的小娃娃怕曬,我賴到九點起來,騎車去了三姐家,她正在整理,小嬰兒還睡得正香,走時三姐說:“昨天劉經理打電話給我,說你剛來就惹了兩件事,說話一點也不想想後果,結果怎樣都不想清,他是小人來的,他會計較恨死你,你不找機會向他說清啦。”
我想,為什麼要說清?要不是他先警告我,我也不會一時意氣用事的告訴鄧,也想不到鄧拿來做導火線罵了起來,我就是浪花,被她們捲進了漩渦中,推著碰撞,始終會碰在礁石上。
路上,三姐又說我想事情還是太單純。
我說:“要我像大姐她們那麼圓滑,我就做不到。”
回去,熱鬧得很,父母自然高興得很,坐不一會,大姐瑋瑋也來了,大姐不語,臉色不好,知道她不開心,一問,她竟流起淚來,躲著抹淚。
瑋瑋說:“我爸爸罵我也不哭喲”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大姐也跟著笑了。
上班時,又續寫小說,能寫一章算一章,可一連坐了五個半小時,屁股也坐痛了,她們出街逛大半個下午又有誰去說。
直捱到下班回去,上樓時,正聽三姐說我惹事,惹惱了劉把我趕回到中心去,朱就是最好的例子。還說謝說你和鄧在一起,近墨者黑的意思,但是講到很難聽,我恨死別人這樣羞辱我,難道我連和誰在一起的自由也沒有,還要謝來管嗎?
吃完飯,又要送瑋瑋大姐她們回去,三姐他們也走了,母親抓了兩隻公雞她走。
快到大姐家時,瑋瑋被吵醒了說“媽媽生個弟弟給我,我用車躂他,買個書包給他。”
小孩子的想象力是豐富的,比藝術還純真美好,沒有一點加工,大人們的思想,怎麼可以做到像孩子那般的天真夢幻?
如果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愛情,我會放棄自己追求愛情夢想,找一個有錢現實的他,也可以去實現旅遊的夢吧?至少可以寫遊記,散文,雖然精神上不能擁有愛情,物質上能滿足也夠了?
不知寫小說的目的是什麼?為快樂?或許現實不能擁有,只靠幻想中實現吧?我渴望愛情,渴望那些不曾享受過的愛的溫馨。
我又恨他,在我離開五山讓他孤獨寂寞時,他是恨我杳無音訊的離開了,我又何必再去五山探望他呢?所以還是想,五月不去五山了,秋天再去吧。
九一年四月二十五日
早上聽歌,別有一種不同的感覺。
去上班,鄧還沒走,我們也不再笑著招呼,謝來上班,我也不想理她,昨天三姐說她說我壞話留下陰影,九點多她去買菜,十點鐘丘來約我與她去剪布做衣服,在認識的羅裕那裡買,她停薪留職自己出來賣布做生意。
下午,丘和她男友來我們家玩,那男子瘦瘦的,在派出所上班,與她牽手搭背了,也不管父親在旁邊。我們隨便地聊,她男友說:“要是我去山溝你跟不跟我?”
丘說:“不跟喲。”
我說:“她會伴你去天涯海角。”我又想起韓燕和她男友,想起沈和廖,他們雙雙對對的去朋友家玩,而我的內心是多麼不願意看見他們成雙成對的來玩。
下午不用上班,他們走後,我一直睡到五點多,睡得很累,眼晴澀澀的睜不開,睡了又睡,發了許多夢。
晚上值班,看完電視劇才去,一去到就打電話給麗梅,她媽媽接的,可是等了十分鐘也等不到她來接,只好掛了電話。
我帶了以前的日記本和現在的日記本來,寫了一篇就看去年在五山寫的日記,我是連回味日子的時間也沒有了,老是寫,很少細細翻看,寫完了就丟在床邊,疲倦得很,不象前時,寫完第二天就細讀,如讀一部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