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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三牛沒什麼好說的,點頭表示贊同。
於是七歲的羅四郎就有幸進了學堂。
送羅四郎去上學,羅五娘覺得劉氏還挺有遠見的,就算不能考取功名,但是讀書識字,卻能讓人見識寬闊,不會像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人那般愚昧無知,就算沒什麼大出息,以後外出找活幹,那也是會識字的人比較吃香不是。
羅四郎進了學堂對羅五娘並沒有什麼影響,她依然每天跟在二個姐姐身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反正沒有一天會閒著,劉氏是除了羅四郎外,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吃白飯的,包括她一個二歲的小不點。
“喲,二孃在這兒割豬草哇。”一陣尖銳的嗓音從羅五孃的身後傳來,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是二伯母啊,你也在這兒割豬草?”羅二孃跟二伯母宋氏打著招呼。
“是呀,是呀,喲,這不是你家五娘麼,怎麼也跟著出來幹活了呀,哎喲喲,你們家可真是一個閒人也沒有哦!”宋氏帶著絲誇張的語氣說道。
“五娘還小,她能幹什麼活呀,二伯母筐子裝滿了,這是準備回家了哇?”
“對,對,我是準備回家,這不看見你們姐妹在這兒,過來說二句話。”宋氏說著話,突然一拍大腿,猛然醒悟一般說道:“對了,聽說你四兄弟去學堂唸書了,可有這回事不?給你二伯母說說?”
羅二孃遲疑的點了點頭:“是有這回事,四郎己經去學堂念聞好幾天書了。”
羅二孃知道這個二伯母與自家娘有些不對付,拿不準該不該告訴她這事,但一想四郎進學堂天天都得去,怎麼也瞞不住人,索性也就大方的說了。
“喲,這麼說是真的呀,聽人說進學堂可花不少錢,到時候候可別把你家的家底給掏空了,你娘可也真捨得。”這最後一句話說得酸溜溜的,宋氏可是知道的,這一家子人,一年到頭可是連件新衣裳也沒有穿過的,這怎麼突然就有錢去進學堂了,這讀書人跟別的人可是不同的,那是相當的受人尊敬的,看村頭的秀才老爺就知道,這村裡的莊戶人家有個什麼事,都會去請秀才老爺拿個主意。
宋氏也有些驚異於劉氏的大方,平時多扣門的一個人呀,一個錢恨不得掰成二個來花,怎麼就捨得拿錢出來給家裡的小子進學,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自己要不要也拿錢出來讓兒子去唸書?可挑那一個兒子去讀書?不管挑哪一個,其他兒子肯定不服氣,但也不能全部都去呀,全都去讀書,家裡的活不用幹了?再說也出不起那個錢,宋氏想想就覺得肉疼,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陰不陽的說道:“看你家四小子,也不像讀書的料,回去勸勸你娘,可別大把的銀錢砸了進去,最後什麼也沒能撈到了,到時哭都來不及。”宋氏說完悻悻的走了。
羅三牛家跟羅二牛家距離較遠,劉氏跟宋氏關係不大好,平時兩家沒事都不來往,所以羅五娘對這個二伯母也不怎麼熟悉,,只覺得這個二伯母也真是奇怪,別人家怎麼花錢她能要管。
“二姐,咱們回去要跟娘說這事嗎?”
羅二孃慎怪道:“你傻了,回家跟娘說,那不是討罵嘛,咱們回去什麼也別說,就當沒有遇著二伯母,知道了嗎?”
“嗯,嗯,我不說,什麼也不說。”羅五娘嚅嚅的點頭應道,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這說不說有甚區別,回家還不是一樣的捱罵,她其實很想說:“二姐,咱們娘罵人,那可從來都不管你是對還是錯,”
羅五娘想的沒錯,劉氏罵人從來不講道理,心情好的時候就少罵二句,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可得罵得你狗血淋頭,姐幾個包括羅三牛在內,都是她漫罵的物件,除了羅四郎,家裡的人都是她的出氣筒。
羅五娘表示,對此現象,她己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