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樣厲害,要不要再請大夫來瞧瞧才好。”
李耀祖咳過一陣後,略微平復,帶著微喘對方氏說道:“娘,沒事兒的,就是著了一些涼,才咳得厲害些,吃了藥就會好,不用太擔心。”李耀祖安慰著方氏,其實他心裡也有些明白,自己從小身子就不好,這幾天天氣轉涼了一些,吹了一點冷風,雪上加霜,病得更嚴重了。
方氏知道兒子從小身子不好,才會這麼體貼懂事,李耀祖的安慰,沒讓方氏開懷,卻讓她更覺得心酸:“傻孩子,你病著,娘怎麼可能不擔心,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呀!除了你,誰還能讓為娘為他牽腸掛肚的。”說著,方氏眼角就泛紅。
李耀祖見方氏似想哭的模樣,心裡很無奈:“娘,兒子並不是想惹您落淚,兒子的身體自小便是這樣,你應該想開些才是。。。。。。。”未盡的話語,李耀祖有些說不出口,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恐怕不是長壽的,有心想提點母親幾句,看她的樣子,又怕她接受不了。
“想開些。。。你讓娘怎麼想開些?娘嫁給你爹,幾年不孕,那時候你奶奶。。。。。。我是對老天爺千求萬求,好幾年才得了你這麼一個孩子,可是你自生下來,身子就不曾好過,我這心裡。。。。。。你叫為孃的如何想得開。。。。。。”方氏有些悲傷的語調說得斷斷續續。
方氏跟李耀祖他爹李元寶,是表兄妹,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情投意合感情極好,李元寶家也頗有家產,後來二人成了親,也是百般恩愛,蜜裡調油,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孩子,先是幾年都沒有動靜,李元寶他娘就想讓李元寶以無所出為由,讓他休妻,再娶自個孃家侄女過門,李元寶也硬氣,抵死不從,當時兩人都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後來好不容易有了孕,產下了男胎,兩人都鬆了口氣,可是這孩子卻先天不足,從出生開始,還沒吃奶就開始吃藥,從小便是泡在藥罐子里長大。
方氏的過往,李耀祖是知道的,他奶奶雖然早己過逝,但是方氏至今仍是對她記恨在心,李耀祖是個知禮的人,並不會說長輩的不是:“娘,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委屈,但是逝者己逝,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不要再提了,省得每次提起來,你就傷心。”
“我也不是想怪你奶奶,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長輩,是你爹的母親,只是這些年來,我總在想,當初會不會是因為那些事,攪得家宅不寧,我整日心神不寧,惶惶不安,導致你一出生,身體就不好。。。。。。想著耀祖你這些年來因為她受的這些罪,我心裡就不得不恨她。”想起過去所受的委屈,方氏越說越傷心,掏出汗巾來,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耀祖苦著一張臉:“娘,你別傷心了,也許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這樣,這只是你的猜測,興許跟奶奶一點關係也沒有,再說奶奶也己經不在了,過去的事,你也別再去想了,想起來難過的還不是你自己。”
“誰說跟她沒關係,這事準跟她有關,要不然,我跟你爹身體都健健康康的,唯有你,你這身子這樣不好,可不是在胎裡受了罪麼?”方氏大聲駁斥。
“娘。。。咳咳。。。咳。。。”李耀祖見方氏轉牛角尖,心裡一急,又是一連串咳嗽,直咳得滿臉通紅。
“哎,耀祖。。。耀祖。。。你怎麼樣?”方氏焦急得直替他拍背。
李耀祖一邊咳嗽,一邊衝方氏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要緊。
連續咳嗽了足有一刻鐘時間,李耀祖才緩了過來,臉色 ,眼睛烏青,病弱削瘦的身體,累得氣喘吁吁,虛弱的半躺半靠在床上,整個人死氣沉沉,只有一雙眼睛略有神采。
方氏端來了藥,無比擔心的喂他喝下,又替他壓好被角,叮囑道:“剛剛說了那麼久的話,想是累著了,你好好休息會兒,養好精神,我就不在這兒吵你了。”
李耀祖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