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著玩的。”他收起逗弄,扶著她躺下。“安安心心睡一覺吧,沒有你的允許我保證不會偷襲你。”
小手緊緊握住被角,有他的承諾雖然有些放心,卻還是戒慎。
“想來我的人格破產了。”他帶著自嘲的笑聲轉身離開,直到他身形消逝,覺兒才忍不住呼口氣來。
但——眼神依然無法控制地飄望那一扇緊閉的門扉,門外人總有辦法讓她無法控制心神,那陌生的悸動代表著什麼意義?
黛眉深深鎖了起來。
獨孤大廈會議室
這樣的場景幾個星期前才發生過一次,短短十幾天、會議桌前又圍坐著與上次臨時會議的同樣的人馬——不!已有些些微的改變;原來掌握大權、意氣風發的其中一位董事大老卻在幾天前,又因為“意外”而去世了。雖然他的死因與丁強的死於車禍的原因不太相同,但一間擁有雄厚經濟力量的商業組織,卻在短短二個月時間裡相繼死去兩位掌握權力的大股東,甚至全是死於“意外災難”,這就不得不讓在場人士個個惶惶不安,唯恐獨孤機構被人下了蠱咒,才會個個不得善終。
勿怪人心會惴惴,實則因為這些接踵而來的“意外”太過恐怖,丁強及伯老可說是死於非命。
所以再一次參加臨時董監事會議的四十幾只不安以及摻雜探索的眼神,全有意無意地往獨孤佔的方向瞟去——帶著某種懷疑。
誰叫這兩位死去的全是獨孤佔的敵對人——換句話說,即使兩位董事的意外死因並沒有查出有任何外力因素介入的證據,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兩位跟獨孤佔大唱反調的董事已經斃了命,這怎不讓人心生悚然。
“這太可怕了。”終於,一個隸屬大少爺陣營的董事發出與今天臨時會議討論事項完全無關的論調,驚悚地將偷覷獨孤佔的眼神撇往一邊去,鴕鳥的以為只要不跟獨孤佔的眼神對個正著,就可以逃過被詛咒的命運。“你們還能夠無動於衷嗎?面對這接二連三的恐怖怪事,我實在不知道這場會議該怎麼討論下去!”
“只要不把私人的情緒與看法帶進會議中,一切就會順利。”獨孤佔羞辱人的淡淡指導,他當然明白圍坐橢圓形長桌前的每一個董監事心中所思。
他方臉脹紅。“真能不當一回事?我不相信在座各位沒有跟我同樣的感覺。”人人自危肯定是此時眾人的心境。“這一連串的死訊實在太可怕……”
“這次的會議是在商討伯老往生後所留下的股權、工作怎麼分配處理,不是討論周董事您的心情。”獨孤佔再一次插話。
“一個可以說是巧合,二個還有無動於衷嗎?那麼誰曉得會不會出現第三個、和四個‘意外’。”獨孤克權冷冷地一句將許多人嚇得臉色慘白。
“意外雖不可免。”獨孤佔像個導師般的教誨這群彷徨失措的小學生。“不過只要自己小心一點,絕對可以避掉許多無謂的災難。”
“能這麼簡單?”獨孤克權冷哼。“你何不講明白一點,或者乾乾脆脆直說,只要在座董事每個人都服從你獨孤佔、只要大家把你捧上總裁寶座,那麼,你就可以保證不會再有所謂的‘意外’發生。”
此話一出,驚惶的喘意如潰堤一般地在會議室內氾濫……
獨孤佔旋而可悲似地搖著頭。“大少,沒有證據,請不要做出任何影射,這對你沒有好處。”
“我還怕什麼?”獨孤克權滿臉憎惡與冷冽。“誰曉得下一個死於非命的人會不會是我?”
此話一出,全場轟然!
獨孤克權夾著眾人悲憫又擔憂的視線,憤恨地大放厥詞。“我都已經有當箭靶的準備,又何必把滿肚子的話藏在心裡在不敢講,傻得去稱別人的心。”
“你自己若是認為大限已到,想列囑遺言,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