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已經率先開啟了門,辦公室內沙發上一個身影緩緩坐起來,扶著額頭道:“小林,不是讓你不要放人進來了嗎?”
小林臉色一變,急聲說道:“總裁,是她硬闖,我攔不住……”還未等她說完,那女子便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孫懷瑾,是我。”
小林看見自家老闆的視線這才清晰起來,他轉過頭,頭髮有些凌亂,襯衣有些皺,整個人從睡夢中剛清醒過來,可是怔忪的眼神在看向她們這邊的時候,不,是看向那個門口的女子的時候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他站起身,鞋都未來得及穿上,赤著腳踏著羊絨地毯便徑直走了過來,唇角的笑意幾乎就要咧到了眉梢,整個人在日光裡都不復往常的不可觸碰,帶著一股溫柔的氣息席捲而來:“你終於願意來找我啦,彎彎。”
小林心下驚得不能言語,她在秘書室呆了這麼久,那人從來都是遠遠立於群山之上,莫說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孫懷瑾,又何時曾經聽過他這般委屈甚至帶著討好的語氣。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側身的女子,那女子站在孫懷瑾對面,絲毫沒有受他氣勢所迫,反而自帶著一股堅韌,頗有些遺世獨立的氣韻。兩個人站在一起,愈發讓人覺得驚心動魄,卻又完美的契合。
孫懷瑾拉著那女子的手,卻被那人一把甩開了來,他無奈的笑了笑,轉了頭對著她清淡的說:“你先出去吧,還是不要讓人進來。”
小林瞬間收斂了眼神,躬身退了出去。心下還是對那個特別的女子產生了好奇感,似是聽見是叫彎彎,彎彎……她驀地記了起來,許多事在她的腦海裡愈發清晰,原來就是那個女孩,她勾唇一笑,F&T公司的人,誰不知道,可是今天她竟見著了本尊,可真是幸運。
杜若看著平日裡刻板的小林嘴角的笑意,她噔噔噔的跑過來好奇的詢問。那女子對她而言實在有些熟悉。
…………
辦公室內,莫絳心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剛剛在前臺那些人非攔著不讓她上來,她好不容易上來了吧,孫懷瑾竟在睡覺,而現在居然扔下她一個人去裡間換衣服去了。
她抬眼看了看他的辦公室,明亮的落地窗鋪滿了一整面牆,房間格局竟和她的房間有的一拼,黑白灰的冷色調,沒有生氣又顯得極其冷硬,奇怪的是房間裡竟沒有一株花草,她記得那人平日裡最愛做的事就是擺弄花花草草了,雖然被她折損了許多,但依舊樂此不疲,現在他是放棄這個嗜好了嗎?
她皺了皺眉,怎麼又想到他了,他的事與她何干。
身側的毛毯已經滑落在了地上,她伸手撿起,毛毯也隱約沾染了那人的竹香,瀰漫在了空氣裡。
她手一頓,端著一杯熱茶的骨節分明的手便伸到她面前,她往後一縮,帶著抗拒的姿勢。
孫懷瑾走到她對面的沙發坐下,不緊不慢的把茶放到她面前,她急忙直入主題遞給他一張紙:“我今早收到的邀請函是怎麼回事?”
今天早上莫絳心收到了一張邀請函,是邀請最後決賽的3名畫家和主辦方一起吃飯的,她就直接懷疑到孫懷瑾頭上了,所以急急忙忙的便來找他。
孫懷瑾接過邀請函,仰頭靠在身後的沙發上,低低的笑了開,片刻抬眼,清冽的嗓音響起:“這個我可不知道。”
“你……”莫絳心氣結,卻被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孫懷瑾起身,走向辦公桌,眼睛裡帶著算計的眸光一閃,按下了分機的外音鍵,於意溫潤的聲音便在辦公室裡蔓延開來:“總裁,很抱歉現在才提醒您,晚上6點的時候有我們和博納傳媒的主辦方和3位畫家的飯局,在華燈初上的挽月閣。”
“好的,我知道了。”孫懷瑾掛了電話,眼眸裡帶著一股得逞的意味,他確實是不知道有這一桌飯局的,可是既然憑空出現了,那必定是他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