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胖子微笑答道:“第一,這些藥材商之前來都是想欺負曲靖百姓不知道八旗福壽膏價格的,準備的收購價格才一錢銀子一兩,隨身帶來的銀子沒有多少,現在價格一下子漲了十幾倍,他們能吃得下去多少?第二,我們從平西王府二王子那裡借來的五百畝土地上產出的八旗福壽膏,就是我們自己的,誰也搶不走。還有龍闊土司和安民土司那裡的產出,也是我們的。第三,今年曲靖種的八旗福壽膏總共才有三千五百多畝,平均一畝大約是三十兩,我們就是全部吃下去,也不過十萬兩左右,六千多斤不到七千斤(古秤一斤十六兩),掙不到多少銀子,想掙大錢還得等明年。”
“還有。”說到這,盧胖子把嘴巴湊到親孃舅耳邊,低聲說道:“我們今年真正能掙錢的,其實是八旗福壽膏的種子我們把種子收上來,周圍省份和州府的人看到八旗福壽膏這麼掙錢,還不得搶破了頭的來買種子?到時候,我們的種子還不得賣出天價?”
“沒錯,就是這道理。”秦川武眼睛放光,連連點頭說道:“還是我的外甥會做生意,到時候我們把種子按十六兩銀子……,不三十二兩銀子一斤的價格賣出去,一轉手就是十幾倍的利潤”
“一兩種子才賣二兩銀子的價格?”盧胖子白了舅舅一眼,極不孝順的說道:“舅舅你老糊塗了?這個價格和白送給他們有什麼區別?一兩種子,你最少得給我賣一兩黃金”
“這麼貴?能有人買嗎?”秦川武大吃一驚。
“放心,有的是人買”盧胖子冷哼,又壓低聲音說道:“還有一點,舅舅你可千萬記住了,賣出去的種子,七成你得給我蒸上一遍,讓它沒辦法發芽,然後混上三成好種子賣出去一棵阿芙蓉有一千多顆種子,不這麼做,明年咱們就別想發財了”
“可是別人拿去種不出來,不就懷疑咱們做手腳了?”秦川武更是擔心。
“他們的土壤不適應,氣候不適合,種植技術也不好,關我們屁事?”盧胖子冷笑說道:“想學會從我這裡種出八旗福壽膏的人,怎麼都給我扒一層皮留下來”
被盧胖子的烏鴉嘴說中了,因為價格被盧胖子強行抬高了十幾倍,從外地跑來曲靖佔便宜的藥材商人們資金嚴重不足,雖然能以高價從百姓手中買走一批八旗福壽膏,可是總共收去兩萬多兩後,這些商人們也都囊空如洗了,只能哀求百姓們給自己們賒欠,或者要求百姓們把八旗福壽膏暫時留下,等自己們資金週轉過來了再來高價收購。
老百姓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尤其是在看到白花花、亮晃晃銀子的時候,一邊是盧胖子現銀充足的收購,一邊是虛無縹緲的賒欠壓貨,窮慣了的老百姓們當然會選擇前者,同時盧胖子也大發善心將收購價抬高了一兩一錢,老百姓們自然也就乖乖的把剩下的八旗福壽膏送到盧胖子面前,歡天喜地的捧著銀子而去,盧胖子從吳三桂那裡用家產抵押借貸而來的銀子也幾乎為之一空。而今年種得最多的羅雷生一家,自然也就成了所有人羨慕和妒忌的物件——這小子,命好運氣好啊
寶貴的八旗福壽膏基本上收購完了,為了儘快回籠資金,盧胖子的舅舅秦川武當天就帶著一批八旗福壽膏趕往廣州,賣給早就約好了的西洋商人——這個時代金三角還沒有開發,歐洲又恰好在流行這個玩意,運到了廣州,西洋商人可是有多少買多少的。
為了防止意外,盧胖子從王景那裡借來了一百好手,交給方世玉和劉真、劉旭兄弟率領,保護自己舅舅的商隊趕往廣州。對此,李天植難免有些擔心,說道:“大人,把身手方世玉派了出去,你身邊只有末將和沈欣,人手是不是少了點?平南王爺那裡可是恨你入骨的,萬一在這個時候他派什麼人來……?”
“沒事,等八旗福壽膏的訊息傳到了平南王爺那裡,他絕對是說什麼也捨不得殺我這個女婿了。”盧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