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上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即便恢復神情道:“羅姑娘,恕老夫說話無禮,當初聖主買下你,老夫也是考慮路上有個人能照顧聖主衣食起居;而這一點羅姑娘也確實做得不錯,聖主滿意,老夫也輕鬆些,因此,老朽也確實動過讓羅姑娘一直待在聖主身邊這個念頭,也錯誤的給了姑娘一絲希望。
但計劃不如變化,誰知聖主這解胎毒的最後一味藥,竟是如此難以取得,如果時間若是能有緩和,老朽或許還會想想其它辦法,但是,羅姑娘也知道聖主如今的情況,能拖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所以,為了整個東獄,也不得已如此……”
羅溪玉的聽得雲裡霧裡,但卻聽懂了一件事,就是聖主要大婚,新娘不是她。
一開始她根本沒有進腦子,進心裡,因為聖主身邊完全沒有別人,而且怎麼可能會是別人,聖主那麼龜毛的……
“葛老,你在與我開玩笑嗎?你別開這種玩笑了。”羅溪玉不由的左右看了看,不會是什麼大婚前的考驗吧,畢竟昨天聖主還帶她看了大殿,還住偏殿呢,說不定這是主祖獄入大殿前的什麼儀式或真心話考慮什麼的。
葛老看到羅溪玉臉上的笑容,似乎感受到她不願意相信的心情,不由為難的擼了下鬍子,畢竟這個姑娘也確實不錯,葛老也是十分看好,如今……
但此事早晚也得說清楚,他不做這個惡人,總不能逼得聖主做,便只好搖了搖頭道:“羅姑娘,你可知道解聖主體內的胎毒所缺的一種藥物是什麼?”
“葛老之前似有說過,是什麼天香玉玲膏,由天香玉玲花所制。”這個羅溪玉記得清楚,只是當她想問這天香玉玲膏在哪裡有時,葛老便閉口不言,沒有再說下去。
“四獄乃是東西南北西域,這天香玉玲膏便是南域的聖物,南域常年冰雪覆蓋,寒白茫茫,乃是無任何嘈雜骯髒的純淨之地,也正是如此純淨之地,才會從歷代聖主屍身上生出鮮豔如血的玉玲花,這玉玲花的花汁如血,是清除血毒的至聖之物。
聖主體內的胎毒某種程度上,便是血毒,毒血著胎形成畸形血毒,而玉玲花正是此毒之剋星。
只是此花生長條件苛刻,需要以南聖屍身的純淨血液為肥,皮肉為土,冰棺為溫,還要常年照射陽光,若要生花,需先保得聖主屍身不腐爛,凍進冰棺中人還如活時栩栩如生,再經過十數年的溫養孕育,這樣才能使得玉玲花破血而出。
待到花長成後,南聖的屍身便會化成灰燼,消失在天地間,而這玉玲花便是吸收了南聖修煉一身的皮肉身,形成可治血毒的淨藥。
只是這花太過挑剔土壤,十代南聖,如今只兩聖生出玉玲,能生出玉玲也代表著一切南聖修煉大成的象徵,所以每形成一朵,都被南獄人視珍寶供奉……”
聽到此,羅溪玉身為女子的本能,頓時警覺又恍然的猜到:“那南聖的聖主……是女人?”
“不錯,歷代的南聖都是女子,她們乃是南羽獄主一脈之傳,終生以純淨之身,修純淨之功,行純淨之法,乃為南獄所奉行的三淨,東獄與南獄中間隔著西獄,向來沒有衝突也無交情,彼此可以說互不往來,但是聖主此次需要她們獄中的聖物。
南聖功法主修身養性,南獄所有的聖主皆是長壽且容顏不改,其戰力在西獄中乃是末尾,更不提與東獄相抗,要用直接奪之即可,只是因南獄的地理地勢,強攻也有一半毀落的風險,並且以如今聖主的狀態,實在不適合行此舉。
老夫也只能儘量客氣以暗信互通,以任何代價為聖主換取玉鈴膏,卻未想到那現任年輕的南聖就在東獄之中,不僅一口答應下來,明日便會將玉鈴膏帶來祖隗與聖主一見。”
葛老見到羅溪玉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摸著鬍子的手已經停了下來,細眼一眯,不由放下最後一擊,“你是個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