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玉急忙打斷了腦中所想,此時老太太已是念道:“定是我這老婆子臉色不好了吧?唉,還不是操心我這兒子,自從知道東獄那邊亂的很,我日夜擔心啊,做夢都夢見我兒子回來,連帶著前些日子還病了一場,連帶繡娘也沒睡好,一直照顧我,說實話,我這昨天才吃點東西,自己摸著這臉都覺得瘦得啊,不過姑娘做的這個蛋餅確實好吃……”
羅溪玉笑笑誠懇道:“那明日我便教繡娘吧,我也沒有什麼好報答老太太恩情的,正好還有幾種點心即簡單又好吃,看起來也精細,我教繡娘做了,到時做了在村裡賣賣,也能賺點錢。”
要知道現在的點心可沒有現代那麼普及,會的都將方法記在心裡,一代代往下傳的,要麼就是高門大戶的廚娘手裡有點心方子,可不是她們這些平民百姓能買得起的,而普通人家也不可能浪費那麼多珍貴的米麵來試著做點心賣。
聽到此老太太與繡娘不由的眼前一亮,連道這怎麼好意思,不過兩人卻又喜笑言開,這做點心可是賺錢的很,比她們幾天繡一幅喜枕要賺錢多了,村西的老於家,不就是在城裡開點心鋪,現在都發財了,這串門見客的哪家不備著些點心吶,。
客氣了一會兒,一時氣氛熱絡又融恰。
夜裡,婆媳婦兩人去了隔壁睡覺,羅溪玉一個人在西邊的小炕上,喝了三滴露水還是睡不著,她輕輕摸了摸平坦的腹部,然後掙著眼晴,手放到枕邊的白布袋裡,一會掏出一個蛋餅放進嘴裡,慢慢的吃著,一會又伸進去,如不知飽一樣吃著,直到終於有了睡意這才慢慢的垂下手。
一夜的大雪,將整個山嶺農家覆蓋成了白色,一眼望去,白芒芒的一片,連房簷都有冰掛,一隻只尖錐似的,看來短時間羅溪玉無法行路了,至少要等到冰雪全部融化。
那婆媳也極力勸著,羅溪玉也只得沉下心,然後開始教繡娘如何做點心,這東西要有師傅教,否則如何和麵鬆軟,如何加調料味道佳,油與火候都十分重要,要少彎路就要有人細心的教。
繡娘又心靈手巧,幾做幾遍就有模有樣,且這點心向來講究個有食慾的樣子,羅溪玉因為是現代過來,那些樣子在腦子裡幾乎是變得花樣的,花一種點心就教了她數種搭配法,看得繡娘是連連稱奇。
看得老太太也一愣一愣的,以為羅溪玉家裡定是做點心的,否則怎地一樣的東西到她手裡,就那麼好看捏?就算不是,那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否則可沒有這手藝。
一個打起精神教,一個學得認真,老太太將自己媳婦兒做的一些像模像樣的點心給鄰居送了些,隔天就有人來問:“哎呀,老太太你兒子又從那邊帶點心回來了?比我家小子從鎮上帶回來的還好吃,難得這麼遠的路,帶回來還是又松又軟啊……”
“瞎說什麼呢,這可是我兒媳婦做的……”老太太聽著得意萬分,卻又啐那婦人沒有常識。
“你兒媳婦做的?這手藝都可以到鎮上開鋪子了,以前怎麼沒聽說有這手藝啊……”
“哼哼,我們家可是來了個師傅,等我兒媳婦學會了,就讓我兒子回來,到時讓兩人到鎮上開個點心鋪子,也不用他再在海上當船工常年飄來飄去了……“老太太說起這個,有些眉光色舞,暈然都計劃好了的。
很快,羅溪玉教了十來樣點心後,這雪就化得差不多了,她真的歸心似箭,雖然借住的這家人好,婆子熱情,媳婦又好客,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人,沒有歸心感,反而更彷徨,始終融入不到其中。
且她一個人住在人家十天八天還可,半個月也湊合,一旦住久,難免不方便且讓人嘀咕不滿,而這家只有兩間房子,老太太和老頭一間,兒子和兒媳婦一間,這人沒回來便罷了,人若回來,自己難免尷尬,也讓人家心裡不舒服。
不過她提出要走,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