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記住了。”
轉身出去的時候,謝長淵瞧見廊下那個酷似陳清辭的人還在,淡淡瞥一眼收回視線。
“辛苦五哥。”
謝昭昭從房中走出,“快些去休息吧。”
“這人別讓走了。”謝長淵說:“沒準兒他多站兩日,也能成了她的心藥,我倒是省事了。”
“嗯,我明白。”謝昭昭點點頭,打了個小哈欠。
謝長淵瞧她滿臉疲憊,眉心微皺:“累了就去睡啊,待在這裡磨蹭什麼?難道怕我會跑了所以專門看著我?我是那種不顧全大局的人嗎?”
“你是不是且不好說,但先前你的確跑路過,我哪能不以防萬一。”
“你直接用繩子把我捆了拴在她床頭算了。”謝長淵沒好氣地說了一聲,一甩袖子負在身後,“睡覺睡覺,累死本公子了。”
謝昭昭看他這樣,知道他這回不會跑路了,才算徹底鬆了口氣,回到望月樓去。
進門的時候,天邊灰濛濛的,馬上就要天亮了。
謝昭昭累的夠嗆,只覺得頭重腳輕,連洗漱都顧不上,只勉強拆了髮髻就撲到床榻上,丟下一句吩咐:“沒什麼大事別吵我。”
她現在急需一場好眠。
時辰一點點過去,謝昭昭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之後沉沉睡去。
這一回,或許是因為陳書蘭的事情暫時穩妥了,她沒了太多顧慮,竟睡了好久好久。
起身的時候神清氣爽自不必多說,不過外面天色卻黑沉沉的。
謝昭昭瞧著漆黑的天光,挑眉詢問:“天又黑了?”
“是啊。”
給她挽發的香桂說道:“小姐睡了一整個白天呢,現在肯定餓了吧?奴婢讓廚房送點飯菜過來……海棠居那邊,陳姑娘中午醒來了,也吃了東西喝了藥,一切都好。”
“小姐就放心吧。”
“那就好。”謝昭昭舒了口氣,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把耳鐺掛上,“外面如何?”
“風平浪靜的,和平時一樣。”香桂回:“三小姐來看過小姐一次,不過看小姐睡的熟便走了。”
謝昭昭“哦”了一聲,點點頭。
用了晚膳之後,她去海棠居瞧了一眼。
那個酷似陳清辭的護衛一直就在廊下站著,姿勢也一直是原本的樣子。
謝長淵坐在窗邊搖著扇子,盯著窗臺那處的一株花百無聊賴,時不時拽掉一片花瓣。
陳書蘭今日穿戴整齊。
不過因為身子虛弱,頭髮挽的簡單,只別了幾個小巧珠花,遠遠瞧去單薄柔弱。
她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靜靜地朝著視窗看。
也不知是看摘花的謝長淵,還是看外面的護衛。
謝昭昭沒有進去,收回視線,轉身尋姐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