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清回來之後沒有讓人打探莎蘭的訊息。
他知道莎蘭是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了。
可是她的訊息還是遞到了自己的面前來。
謝長清看著那“求醫”二字,心中也生出了和雷奕一般疑問。
她看起來不像是生病的樣子,為什麼需要求醫?
雷奕說:“吳大人信上還說,儋州兵馬司有一點瑣事,要二爺過去瞧一瞧,我這就安排,咱們這兩天出發?”
謝長清看了雷奕一眼,把信收起來:“明天就走。”
“好嘞!”
雷奕想問要不要帶點什麼東西,但又沒有開口。
謝長清會不會去見莎蘭都未可知。
還是不要亂說話了。
……
隔日一早,謝長清帶了一隊人馬出發前往儋州。
路上走的不緊不慢。
到了儋州之後,謝長清直奔儋州兵馬司。
這裡還真是一點點瑣事。
吳贇說組建了一支弓箭手隊伍,請謝長清來觀摩成果。
謝長清記得原本儋州兵馬司就有一個小型的神弓營,那所謂的觀摩訓練成果,也像是走過場一樣。
下午去瞧了瞧,到了晚上,吳贇招呼謝長清吃飯。
謝長清直接懶得擺姿態,直言問道:“人在哪裡?”
“興寧巷。”吳贇也是個明白人,不含含糊糊逗趣亂說,笑著回:“他們買了一個小院子,看病是在巷子外面的慈心堂找徐大夫。”
謝長清點了點頭,朝吳贇說道:“多謝。”
吳贇笑說了一句“不客氣”。
謝家如今正經的皇親國戚,位高權重,能幫上謝長清一二,吳贇樂意的不得了。
但這吳贇卻也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對莎蘭之事並不過多窺探,點到為止。
他知道,謝長清自己會查。
謝長清並未在儋州官衙留宿。
他帶著雷奕和幾個心腹,便裝住到了興寧巷附近的客棧裡面,讓雷奕去打聽莎蘭治病的情況,以及她落腳的院子。
雷奕去了約莫一個時辰,就把該打聽的都打聽到了。
“蘭姑娘治的是腿,說是受傷又被寒氣侵襲,落下了病根,腿一直疼,天氣陰溼的時候或者是受涼的話,就會疼的更加厲害。”
“這個徐大夫是有些能耐的,對蘭姑娘的腿也有辦法,隔三日扎針一次。”
“每一次大約一個時辰,明日便又是治療的時間了,蘭姑娘他們約的是下午的時間治腿。”
“她們落腳的興寧巷就是這客棧後頭的巷子。”
謝長清聽到此處,站起身來推開了房間的後窗,看到不遠處一條窄巷,亮著零星的燈火。
雷奕走過來指了中間一個院子:“應該是那一座,那個小國王回去海島了,他上岸是為了換取過冬物資,海島那裡也不能離開太久……”
“如今蘭姑娘身邊留了兩個護衛,兩個婦人。”
謝長清一直沒有出聲,靜靜地看了那亮著燈火的院子良久,抬手將窗葉拉了回來,吩咐雷奕:“你安排一下,明天……我想看一看,但不驚動她。”
雷奕深吸了口氣。
二爺的差事也開始變得難辦了。
小院裡,莎蘭一覺到天明。
那個徐大夫的醫術不錯,開始針灸之後,莎蘭腿疼的情況開始逐漸緩解。
徐大夫又交代了平時的注意事項,吃喝、保暖等事。
現在莎蘭再也不會晚上腿疼到睡不了覺。
身體舒服了,心情就好了,胃口也好了一些,倒是比以前在海島上的時候氣色都好了許多。
“公主。”侍衛桑禾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