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王妃的時候,才會是這般溫柔小心的姿態。
雲祁和謝昭昭入東宮的時候,天剛剛大亮。
太子果然去忙朝務了。
東宮原本是張良娣照看一切,如今因為雲瑤遠嫁,以及張自如自縊之事,張良娣一蹶不振,病病歪歪了好幾日。
裴良娣一向體弱多病,也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很少出門。
倒是沒人能來招呼雲祁和謝昭昭兩人。
不過這東宮說來也算半個自己的家,太子一直給雲祁留了院子,進了東宮之後,謝昭昭和雲祁便往那邊去了。
兩人歇息了片刻,謝昭昭說:“我要不去看看張良娣吧。”
說來張良娣是長輩,而且先前對謝昭昭還算不錯,多少是有些情分的。
雲祁想了想,“也行。”
“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謝昭昭站起身來,紅袖和紅霞立即上前護在左右。
謝昭昭不禁想,如今自己這真是金尊玉貴玉瓷娃娃一般了。
雲祁讓宮人給謝昭昭引路,約莫走了半刻鐘,謝昭昭來到了張良娣休憩的院子裡,讓紅袖通報求見。
沒一會兒,裡頭的嬤嬤便來引著謝昭昭進去。
“昭昭來了。”
張良娣微笑著迎上來。
她穿一身素色繡蝴蝶紋宮裙,髮髻挽的隨意,薄施粉黛看著清新淡雅,只是瘦了許多,臉色也瞧著不太好。
謝昭昭不禁暗暗一嘆,面上卻還是帶著友善的微笑:“良娣安好,聽說你最近身子不適,我來瞧一瞧。”
“有心了,坐下說話吧。”
張良娣帶著謝昭昭入了座,兩人隨意寒暄了兩句,謝昭昭忍不住問道:“良娣吃什麼藥?”
“服了半個月的藥了,口中苦的咽不下去別的東西,這兩日剛把藥停了。”
“不知可否讓我捏一捏脈?”
“好。”
張良娣抬了抬手,身邊的小婢女趕緊把脈枕拿過來放在桌上,挽起張良娣手腕處的袖子,將她手腕放在脈診之上。
謝昭昭細白如水蔥的手指捏上張良娣腕脈。
診了片刻,謝昭昭面露微笑:“沒什麼大礙,藥停了也便停了吧,只是須得多家休息,好好吃飯。”
“太醫也是這樣說的。”
張良娣輕嘆了一聲,“可遵醫囑這事兒,哪兒那麼容易呢?瑤兒在冀北也不知如何……”
其實比起張自如的事情,她還是更擔心雲瑤。
她只有雲瑤一個女兒,那就是她的心肝肺,她的全部。
如今嫁的這樣遠,她怎麼能不擔心?
張自如那個兄長,早些年張良娣便和他因為諸多事情鬧翻了,先前也不過是念著血脈相連,為張家周旋一二罷了。
如今他出了事,張良娣心中傷懷過。
只是那份傷懷沒幾日便消散了。
張良娣又嘆了一聲,“人啊,自己能守得住的東西真的很少,有許多都是鞭長莫及,只能站在一旁瞧著,然後瞧著瞧著,人也就變得冷漠起來了。”
ps:這個張良娣前面有個懷孕內容,作者寫懵了搞錯了。嗯,前面內容已經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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