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話,熟睡的人兒可不會說夢話回他。
側身瞅著臂彎中的人兒,容瀾哭笑不得。很好,她抓著了好東西,自覺有了安全感,唇角微翹,眉眼彎彎,顯然正在好夢。
終於明白,思念中的人兒睡在自己身邊也是一種折磨。
終於知道懷孕也有不好之處……
一晚都在半睡半醒之間。天亮時她一個側身,才鬆開對他的掌控。默默瞅著熟睡的女人——她仍然睡得正熟,唇角微翹。眼瞼輕顫,讓人以為那是展翅待飛的蝴蝶……
放下心來,這才沉沉睡去。
容瀾是被喬小北推醒的。那個清雅的人兒眸光燦燦,似乎有此羞澀:“再不起來就遲到啦!”
“遲到就遲到。”他衝口而出。
她臉上顫了顫:“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新官上任貪溫床。不害羞!”
“貪溫床?”他緩緩的重複著她的話,細長的眼似笑非笑瞅緊她。
她臉刷地紅了,雲淡風清地走開:“誰知道你在貪什麼?也許什麼都貪,例如什麼娥皇女英……”開門出去,聲音慢慢消失在客廳裡。
本來一夜沒睡好,困得很,確實不想立即起來。聽她這樣一說,不由得又是咬牙又是笑——唉,女人萬萬不能得罪的,特別是自己在乎的女人。真心內傷嚴重。
無奈頂著熊貓眼爬起來。當容瀾一身光光的白晃晃的從被窩裡爬出來的時候,喬小北呀了一聲跑了出去。
他一聲笑聲從喉嚨底暴出,尾隨出來。
洗漱完畢,如願在客廳看到廚房裡正要準備早餐的人兒。大大咧咧地走進廚房,順手撈著她纖細白淨的手兒,摸摸,搖頭:“小北,手變粗了,以後切菜我來。洗碗也我來。”
眼眶騰地紅了。要這個男人注意這些小事,當真比天上掉餡餅還難呢……
沒讓她準備早餐,抱她回客廳,輕輕放在沙發上,順手送了瓶牛奶放她手上。
“早上就喝牛奶?”蹙眉,喬小北望著純牛奶發愣。早餐就一瓶牛奶,貌似她胃口不止這麼一點兒。肚子裡的寶寶可會嫌少的。
“我去樓下打粥回來吃。”他悠閒笑笑,習慣性的摸摸她臉兒,“小北你胃不好,早上喝點粥好。”
“你不是會做飯了嗎?”故意問,眸子卻停在牛奶盒上。虧他還記得她的胃潰瘍。想起前些天接到的那瓶胃藥,眼睛有些溼潤。瞥啊瞥的,就是不讓她捉住目光。
如期的尷尬,容瀾輕咳:“大廚師都是男人,我總有一天會做飯。”
“或許退休的時候可以。”她涼涼地幫他出餿主意。
大窘。容瀾轉身,沒讓小女人看到臉上可疑的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她以為哪個男人都適應?不過……他回頭說:“我晚上回來學會煮粥……”
噗哧笑了,瞅著他小心翼翼關好門。默默地窩到沙發中,腦海裡想起了那件晚會上的孕婦裙裝。鼻子有點酸。有些事她是不是真的太較真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天生溫柔,他的心思向來在事業上為多,能想到她的胃痛藥和晚會服裝已經很不容易。
是的,那盒胃藥只有他才知道得那麼清楚,知道是湖南產的那種;而晚會裙裝的顏色卻是他喜歡的,因為他覺得那顏色和她極配。他總是忘記她年近三十,仍然用自己喜歡的顏色裝扮她。
才不一會兒,他果然上來了。喬小北瞅著那粥有些詫異,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些氤氳——那上面飄著綠油油的蔥花,綠色間夾著白白的細細的肉絲,肉絲上面有著非常少的辣椒粉兒。
她喜歡什麼吃的都有點淡淡的辣味……
不用桌子用茶几吃早餐。容瀾自個兒笑盈盈地跑去廚房拿了兩雙筷子。
瞅著這個對廚房完全不懂的男人進進出出,喬小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