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別轉頭:“容先生,你喜歡她不代表我喜歡她。要見你去見,請不要拉我。”
她在磨牙。容瀾看著她複雜的表情,忽然低低地笑:“還是那麼恨我。”
“不恨。”她仰首,不屈的,“你四國語言是怎麼學的,難道不明白我說的意思。大路朝天,一人一邊你不知道嗎?”
“恨的話,可以吃了我。”他說,習慣地抬起他的手,送到她唇邊。
她張口就咬,很用力地咬,習慣性的動作根本就不用經過大腦。咬上去才尷尬。這男人樣貌變了些,心還是那麼邪惡,拿以前的場面讓她上鉤。而她竟一時沒覺察過來,白白讓自己上鉤。
低沉而清脆的笑聲從他唇間出來。他拽著她往電梯裡走:“小北,我永遠忘不了當年你對我的恨。當你咬出血的時候,我才心安神定地走到雲南去。”
“別自作多情。”臉都黑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臉皮之厚,可以用尺子來量。他為什麼永遠都沒法把愛恨分開來,總是認為恨就是愛的表現。聖人在他面前也要發狂,她要瘋了。
“不自作多情。”他說,語氣難得的軟和,手底下毫不放鬆,一直把她拉到停車場,逼她坐進去。然後關緊車門,自己從車尾繞過去產,大步走向駕駛座。可這一轉眼間,喬小北已經飛快坐上他駕駛座,把車開出了花園。把他遠遠拋在後面。
“喬小北!”她似乎聽到容瀾在後面咆哮的聲音。
得意的笑容躍然臉上,清秀小臉神采飛揚。原來看他無可奈何是這麼痛快的事。當年拿了駕駛證開車也少,如今多年沒駕車,如今當然生疏,但心裡的**讓她超常發揮,竟一路暢通無阻。想停下的時候才發現父親的家就在前面,喬小北這才停好車。
忽然之間覺得人生真好。原來這世上也有東方瀾這王八蛋奈何不了的事。醍醐灌頂,原來她真的是恨他,恨不能他落魄地倒在她眼皮底下,然後她好得意地笑。
既來之則安之,車停在小區,買了一大袋優質水果。上樓,走向父親的家。門虛掩著,代表家裡有客人。這是喬天洪的習慣,客人進門半小時之內不得關門,表示歡迎之意。
進去,父親不在。顏如意也不在,喬小北放下水果找遍所有的屋子,也沒看到一個人。疑惑著,她準備先看看書等等。她有事情想問問父親。
既然認了父親,終生大事還得讓父親參考,以表孝心。最近雲弈的求婚有些頻繁,讓她產生錯覺,好象雲弈知道她前夫再次出現在她生活裡,必須要搶時間一般。
至今為止,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雲弈。兩人談得很好,但是愛情——依然渺茫。雲弈這麼執著,難道真不希望娶一個愛他的女子,而偏偏娶她一個不敢愛的二婚女人?
越想越覺得邪門。心裡一天比一天不踏實。愛不愛她心裡有數,可對未來她心裡沒數。
正要朝書房裡走,聽到廚房裡有人說話。
喬小北微微一愣,對了,她就只沒有去廚房看。因為現在是上午十點,離做中餐早得很,她自動忽略了。走近,是顏如意的聲音。她一個人在打電話麼?
漾起淡淡的笑容,喬小北打算去打個招呼。走到門口,才發現是兩個女人在聊天。
一個是顏如意,一個是孫月。
雲弈的母親也在這兒?微愕,喬小北仍準備了笑容,正要走進,孫月說的話讓她停住了腳步:“如意,真的,那女人信誓旦旦地說,小北的孩子來路不明,都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如意,我是做母親的,想讓自己的孩子好。我就說吧,小北真是第一次婚姻受了委屈,有個孩子我們也沒意見。親戚朋友給白眼我們也不在乎,可是如果孩子還不是前夫的,到時不知哪個男人來我家要孩子。這關係也太亂了點兒。”
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