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翻白眼,原本沒事。可這會兒這個男人一來,沒事也會變成有事吧!雖然不願承認,但她就是知道他在她面前,如今只欠缺了淡定。她急急忙忙收回手,離開雲弈的相握。
雲弈瞄著他的手,落在容瀾凸起的青筋上,洋洋一笑,這才放開喬小北的手,挑眉笑:“東方先生,我雲弈可不會襲警。”
雲弈知道他的來歷?他的曾經?容瀾挑眉,淡淡地笑,笑不及眼,中氣充足:“民族企業家是值得支援的。”
雲弈笑:“那就好。現在我們來說點事兒,如果東方是男人,不應該再來糾纏小北。小北需要一個溫柔可親的男人來照顧。”
“雲弈?”喬小北輕呼。雲弈是沒有立場來表這個態的,可是他提到了,不是為了她喬小北,或許是為了雲皓天,為了試探容瀾的態度。她的一顆心高高地提了起來。
“如果只需要溫柔可親的人來照顧,直接請個保姆就行。”容瀾哧笑,手伸手拉起落跑的小女人,隨意一個動作,已緊緊地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志得意滿地笑,“雲先生是生意場上的人,不會不知道生意是如何做出來的。為了一樁生意人的嘴臉能擺出十數種,為何雲弈先生認為在妻子愛人面前就只能有一種嘴臉。雲先生,這樣的男人不會讓女人刻骨銘心。”
他還有臉說這個?喬小北愕然,想掙開他的掌握,可惜徒勞無功。
可就是這句話讓雲弈沉默了,喬小北才說過他太好,和佛祖一樣的好,才難以有男女之情……
喬小北有些於心不忍:“雲弈你別當真,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愛人對自己溫柔有加,寵愛無限……”只是她天生性子有些冷,不容易衝動,也難以滾動而憶。
才說兩句,身子已經被摟入懷中。“閉嘴”,他低低的二字如吟般落入她耳。
雲弈不悅地瞅了瞅容瀾,忽然淺笑,雋永得讓人傾心:“小北,約好了,今晚十點,老地方,不見不散。”這個溫和儒雅的青年才俊說完,長身而立,優雅地離開。
“啊?”喬小北蹙眉,雲弈在說什麼?她聽不懂。可是手腕驀然被人箍緊,她才隱隱約約明白,雲弈在挖坑給容瀾跳……
“老地方?不見不散?”沒想到那個氣定神閒的男人還真當了真,氣得一個字一個字的逼出來。空洞而凝重,讓人不寒而慄。
她在他霸道的挾持下沒有禮貌地離開了雲弈,回他家,走進客廳時她才發現,桌上正放著漸涼的白米飯和色香味俱全的菜。有她喜歡的青椒肉絲。
默默地看著,十指交纏,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地溼潤了。
可是他極不高興,一個人默默吃飯。吃了半天,他忽然放下碗,細長的眼眯起,黑瞳森森,竟然一幅很憋屈的模樣:“你非得惹上雲家兄弟嗎?喬小北,你非得和雲皓天牽扯不清,你非得讓他們成為你一生的糾纏,非得想成為豪門少奶奶是不是?”
說完,他眼睛都紅了。俊臉上陰鷙得可怕。
她默默地瞅著他,使勁地瞅著他,像在看外星人。許久才低低地問,幾分惆悵幾分淡泊:“你說你愛我?”
“是的。”他臉色陰鷙,語氣粗啞,可毫不猶豫。
“不,你不愛我。”她的聲音忽然高亢起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睜得大大的,十分氣憤,“這麼多年了,你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愛。容瀾你個王八蛋,如果我像你這樣的愛,我現在是不是該把苗苗大卸八塊。容瀾你捫心自問,你的心裡到底是苗苗多些,還是我喬小北多些。是你能忍還是我能忍?是我不會做人還是你不懂女人?是你在逃避還是我在放肆?”
她大步朝門口走,開啟門,人卻站住,心裡難平,轉身吼他:“容瀾你知不知道?昨天如果你肯打一個電話,別說罵苗苗,就是好好地說她一頓,我心裡也平衡些,覺得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