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瀾是他的啊!他自己年年用紅旗轎車,可是給她卻配了部價值近六百萬的法拉利跑車。喬小北摸著光滑的車頭時,淚溼了臉兒。
喬浪上學,顏如意去串門子。喬小北在家裡百無聊賴,慢慢撫上腹間,徐徐露出個淺淺的笑靨。都說父母偏心小的,她此時就有這種感覺。愛喬浪,可更愛腹中的這個孩子。
起身,拿起訂婚的那個晚上他給的銀行卡,不知裡面是多少錢。晃了晃,拍拍頭,神情肅穆,拿起包就出去,讓司機送她去趕到了公安局。
“喬小姐,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肇事司機答應賠償所有損失,並會處三年的有期徒刑。”接待員告訴她。
“就三年徒刑?”一條命只換得肇事者的三年牢獄之災,喬小北無論如何接收不了這個結論。
“貨車司機雖然是主要責任方,可是他伏罪態度好,按法律程式大概差不多就是這樣。”刑警也很遺憾。
刑警的推斷是對的。幾天後開庭,法庭當場判定的結果就是這樣。喬小北心裡不服,可是看著貨車司機一對五歲左右的雙胞胎和老實巴交的妻子時,喬小北無力地閉上了眸子,沒有任何異議。
暫時沒有兩輛德國無牌轎車的訊息。這方面的訊息等於將長期等待。
庭審結果一出來,喬小北迴來時就無力地睡倒在床上。懷這個孩子妊娠反應不怎麼強烈,可是仍有不適,無力的感覺常常有。最近嗜睡。
杜心心上班也忙上了,雖然很少再住到樓上去,而是睡到喬子傑的房間。可是也很少見到人。有時候看到人也是一個醉鬼。
“沒辦法,應酬嘛!”杜心心打著酒嗝說。
“心心……”喬小北看著乾著急。
“別又勸我別去旭日上班。”杜心心搖晃著,伸出五指做安靜的手勢,“小北,我快三十了,知道自己的路要怎麼走。”
杜心心是全力以赴這份工作了,熱忱而勞碌,總是加班,總是應酬。杜心心不聽勸,還能怎麼樣呢?喬小北決定要找莫二好好談談。
貓在床上,有些晚,也有些凍。二月份了,再過一個月可能不會這麼凍。喬小北默默看著烏黑的窗外,默默地想著身邊的人和事。
容瀾去A市似乎很忙,總是半夜三更才打個電話給她。然後又怕打擾她的休息,三兩句話就掛了。一次兩次還好,每晚都這樣,喬小北心裡慢慢湧上怪怪的感覺。
而且在北京的時候他天天想著法兒想把她拐到A市去,可現在他人在A市了,卻沒再要求她快點過去。反而總是叮嚀:“小北,讓媽多做點好的吃。小北,我這裡每天替你準備了十顆花生,到時我寄回來給你。不過嘛……”他笑,她可以想象他笑著時那魅惑的容顏有多吸引人。
“不過什麼?”他不準備把話一次性說完嗎?
“不過我沒寄回來之前先自己剝著吃。”容瀾輕笑,聲音有著前疲倦,有著淡淡的寵溺和憂心,“媽說了,她會替我看著你。如果沒吃,以後回來我一起算。少一顆花生吃一餐苦瓜。”
“我有吃。”喬小北無力地翻白眼。就知道她討厭苦瓜,他居然用苦瓜威脅她。這個壞男人!
一片靜默,好一會兒容瀾才低低地要求:“小北,相信我。”
當然相信他。有那樣被劣質男人折騰過的母親,容瀾再耀眼再儀表風流,喬小北也不會想到他的私生活會亂來。她憂心的,多半是他去A市的動機。因為才聽爸提起,容瀾本來是被指派到沿海的一線城市,結果他自願到二線城市A市。
焦慮啊!喬小北失眠很多天了。
第二天頂著熊貓眼雲北瀾報到。陸潛是個沉默的人,看上去還是委穩靠。容瀾挑的司機喬小北也放心,所以倒還舒心。
下車走向辦公室時發現蘇復正等在門口。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