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歡那頭愣了一下,然後道:“子衿,你的嗓子怎麼了?”
我又驚又怕,這功夫想哭都哭不出來,如鯁在喉,也就不過如此。
見我沉默不語,談歡那頭低沉又焦急的聲音傳來:“子衿,影片你看了嗎?怎麼回事兒?那人是你嗎?翊川讓我打電話來問你。”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當即有種被啪啪打臉的錯覺,雖然明知很多人都是因為擔心我,並不是為了看熱鬧。
拿著手機的手指在微微顫抖,我低聲道:“談歡,我昨晚在夜店被人下藥……”
“啊?怎麼會這樣?”
談歡那頭明顯的急了,我眼淚在眼眶打轉,但卻不知為何掉不下來,也許是太害怕的緣故。
沒多久,手機那頭換了個人,是秦翊川的聲音。
他‘喂’了一聲,然後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吸了下鼻子,出聲回道:“在醫院。”
“哪家醫院?”
哪家醫院……我不知道。我怎麼來的都不記得了,一覺醒來真是天都塌了。
我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出聲說:“你等我問一下。”
我掀開被子下床,出了病房。不遠處有護士在執勤,我問了一句:“這是哪家醫院?”
護士報上醫院名字,我又告訴了秦翊川。秦翊川說:“我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我回到病房,呆呆的坐在病床邊。怎麼想怎麼過不去心裡這道坎兒,我怕駱向東看到這個影片之後定是會誤會我跟張丹青,所以我馬上給他打了個電話。
嘟嘟嘟嘟的連線聲,往日裡三五聲駱向東就會接,今天已經響了六聲。
我攥緊身下的床單,這功夫我誰都不想解釋,我只想跟駱向東說話。
終於,駱向東接了,手機裡面傳來他熟悉的聲音,只不過聲音特別低,他小聲道:“我在開會,待會兒打給你。”
“向東……”我一個沒忍住,已經開口叫了他。
我聲音本就沙啞,再加上哭腔,駱向東那頭愣了一下,很快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了?”
我喉嚨哽咽,可停頓幾秒之後,收回眼淚,努力用平靜的口吻對他說:“向東,我惹事兒了。”
駱向東應該是臨時從會議室裡出來的,他的聲音變成正常音量,沉穩的對我說:“彆著急,慢慢說,怎麼了?”
這功夫我也不能再藏著掖著了,我如實道:“我昨晚帶容馨和她加拿大來的朋友去夜店,不知道誰給我下了藥,我,我把張丹青認成你了,在夜店跟他接了吻,被人拍了影片……”
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一出,我第一反應就是先找駱向東。與其讓別人跟他說,不如我親口告訴他。
駱向東聽聞,著實沉默了一會兒。我心底不是不擔心,隔著千萬裡遠,我們看不見彼此臉上的表情,不知道彼此心裡想什麼。
可我知道,為今之計,我能指望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許是三秒,也許是五秒,駱向東的聲音隔著手機傳來,依舊是穩重而踏實的,他對我說:“別擔心,給澤宇打電話,讓他先把影片封一下,再查一下上傳來源。你現在在哪兒?人沒事吧?”
我說:“我在醫院,丹青哥送我來洗胃。”
有些話我不必說破,既然是洗了胃,駱向東就應該知道我跟張丹青沒事。
駱向東說:“叫衛錚過去,讓他帶你去他家醫院養著,我馬上回去。”
我說:“你別擔心我,剛剛跟翊川哥聯絡了,他說他正過來。”
駱向東那頭忽然沉默,我也拿不準他到底怎麼想的,關鍵是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隨著他沉默的時間越來也長,我心裡也是越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