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家輝從旁補道:“耽青說你去阿拉伯找初戀女友去了。”
紀貫新本來閒的無聊,有他們幾個過來陪著說說話,心情倒也好了不少。
他笑著道:“滾蛋,我現在連她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麥家輝也跟著笑,他說:“貫新,你在這頭好好養著,等身體養好了,回夜城再戰江湖。”
紀貫新說:“要是光養養就能好,我媽早找根繩給我栓床頭上了,我這病只能做手術。”
坐在沙發上安靜翻雜誌的成霖抬起頭,他看向紀貫新,出聲問:“你要做手術?”
紀貫新說:“我提了,醫生說的模稜兩可,總讓我先養著,我這都躺了快一個月了,煩都煩死。”
張耽青道:“要是做手術,估計你也得養個一年半載。畢竟是心臟的毛病,哪有那麼容易復原。”
紀貫新想也不想,直言道:“還一年半載?那等我出院,老婆都不知道跟誰跑了。”
一句‘老婆’,直讓病房內的另外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
紀貫新既然會說,那就是不拿他們三個當外人,見他們表情各異,他笑著道:“幹嘛?我是身體不好,你們還不讓我找老婆了,想讓我打一輩子的光棍兒?”
這話說的幾人窩心,張耽青更是嘴欠說了句:“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樑子衿?我聽說她辭職了,不在駱氏上班了。”
成霖跟麥家輝皆是剜了眼張耽青,張耽青說完之後,但見紀貫新臉上的笑容一斂,也深知自己不該說的。
紀貫新這段時間住院,手機沒關,因為害怕樑子衿有事兒找他。雖說樑子衿的電話一直沒打來,他心底有些失落,可這也證明她應該是沒出什麼大事,怎麼就突然辭職了?
“她為什麼辭職?”紀貫新問。
張耽青左右看看,見麥家輝和成霖都不應聲,只得是他硬著頭皮道:“沒細打聽,不過聽說……她好像回老家了。”
紀貫新聞言,更是眉頭一簇。
如果沒出什麼大事兒,樑子衿不會突然辭職,就算辭職也不應該到回老家的地步。
他當即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叫人去查樑子衿目前的位置,以及……她為何離開辭職離開夜城。
私家偵探辦事兒效率極高,沒有讓紀貫新等很久。當天晚上,私家偵探給紀貫新的訊息說,樑子衿目前人在涼城,她在上個月二十五號飛了趟美國,回國之後仍在駱氏上班一段時間,只是職位不是駱氏總裁助理,而是翻譯部職員。
再之後,她去了岄州,是從岄州回到了涼城。
在讓私家偵探調查樑子衿時,紀貫新遲疑了一下,又順道帶上了駱向東的動向。
所以私家偵探告訴紀貫新,樑子衿飛去美國的時間,正趕上駱向東人在美國。而樑子衿去了岄州之後不久,駱向東也去了岄州。只是在岄州那裡,兩人的軌道便錯開了,她回了涼城,他回了夜城。
這麼顯而易見的‘巧合’,讓紀貫新時隔月餘再次感覺到心絞痛的滋味。一定是樑子衿跟駱向東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鬧掰了,所以她才會回去老家。
當初在夜店裡,朋友的一句話讓他翻臉摔杯。在外人眼中,樑子衿擺明了是駱向東穿剩下的‘破AA鞋’,無論是理智還是感性,都在告訴紀貫新,不能再繼續了。
可當他知道樑子衿回到涼城之後,他還是莫名的想要去見她。這種念頭打從一出現,便變本加厲,最後達到折磨的他發瘋的地步。
第二天晚上,紀貫新就要出院。他住院住的好好地,突然這麼說,家裡人和醫生定是不同意。
紀貫新也隨之露出了‘本性’,他冷著臉挑釁的問:“我要是有病,你們就立馬給我做手術,別手術不做還耗著我在這兒像個廢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