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調到市中心來上班吧。”
如今這話,已經挑明瞭。周明康心中也應該明白,無財誰肯早起,如果不是為了調職的事兒,我跟徐璐不可能過來陪他這個中年大叔一起吃飯。
今天他同意不同意,總得給出句話來。
只見周明康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先是嘆了口氣,然後出聲回道:“璐璐,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如果這事兒真的這麼好辦的話,那我早就把你給調來了。”
徐璐道:“周部長,那你直說,是我資歷不夠,還是業績不夠。如果說我連調職的門檻兒都沒過的話,你就明白告訴我,也好讓我斷了這個念想。”
恐怕徐璐讓周明康折磨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索性將他逼到死角,非得讓他給出個明確答案來。
我也是同意徐璐的這個觀點,與其成天跟個老狐狸打交道,還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優待,那還不如提早快刀斬亂麻,省的成全了別人,反倒噁心了自己。
周明康聞言,沉默數秒,隨即出聲回道:“這個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說的模稜兩可。
徐璐眉頭輕蹙,已經在耐性用光的邊緣。
此時我見縫插針,出聲問道:“周部長,那璐子要想調來市中,有什麼具體要求嗎?”
周明康這次沒有看我,而是徑自做出一副沉吟的模樣,半晌才微微搖頭,說了句:“不好說。”
我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徐璐,徐璐也看向我。我倆皆是心知肚明,這個周明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想拿這個名頭來吊著徐璐,一邊佔便宜,一邊又不肯放人。
話題談到這裡,已經是陷入了一個僵局,再往下說,怕是就要動怒。
我不確定徐璐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調職不成就翻臉,還是忍氣吞聲為了不錯的薪水,繼續在新區那邊熬著。因此,我也不敢貿然說出什麼刺激性的話語。
包間中短暫的沉默,空氣中都飄蕩著一絲尷尬的味道。最後竟然是周明康率先舉杯,他笑著說:“來,別光顧著聊公事,現在是下班時間,喝口酒。”
我是見徐璐拿起酒杯,我才給面子的一同拿起。
周明康一口喝光杯中的小半杯白酒,隨即對徐璐說:“我幹了。”
徐璐牽起唇角,笑了一下,馬上抬起杯中酒,仰頭而盡,然後將酒杯翻過來,一滴沒剩。
我心裡面忽然一陣難過,為什麼徐璐要受這種委屈,為什麼明明知道身邊的人是個無賴,可還是要妥協。
正想著,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徐璐跟周明康都看向我,我後知後覺,趕緊去翻包。
拿出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著鮮花店的來電。
我側過身,接通手機:“喂,你好。”
“您好,請問是梁小姐吧?”
“是。”
“梁小姐,是這樣的,您今天打電話預定的香檳玫瑰,由於季節問題,國內目前已經拿不到貨了,接您電話的店員是新來的,她還不懂這些,給您帶來麻煩,我深表歉意。”
我一聽這話,馬上出聲問道:“是你們家拿不到香檳玫瑰,還是整個國內的其他花店都拿不到?”
女人在電話中聲音溫柔的回道:“梁小姐,香檳玫瑰的花期是五月份到七月份,因為國內一些室內養殖的培育,最多可以延遲到九月中旬,如今已經是十月份,國內基本可以斷定不會再有香檳玫瑰生產,就算有,估計也不會達到香檳玫瑰的採摘標準。”
我說:“這束花是駱向東先生訂的,要送給很重要的人,麻煩你再幫我想想辦法,國內拿不到,那就試試國外,錢不是問題,關鍵是我這頭已經答應了駱先生。”
女人聞言,遲疑了三秒鐘的樣子,然後道:“梁小姐,這樣吧,總歸是我店中店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