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讓我過來嚇唬你,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在意他,哭成這樣。”
紀貫新也跟著說:“是啊是啊,我現在知道你有多在乎我了,我再也不試探了,我發誓。”
成霖跟麥家輝充當老好人,一個負責罵紀貫新跟張耽青,一個負責哄我。幾個大男人把我圍在圈子裡面,一通叨叨。
我是個眼淚窩子淺心又特別軟的人,張耽青一個勁兒的跟我道歉,我怎麼好意思一直拉著臉,等到氣頭過了,我低聲道:“算了算了,我沒生氣。”
張耽青見我開口應聲,馬上道:“妹子就是大度。”
說罷,他又抬眼瞪著紀貫新說:“你以後要是再敢欺負我妹子,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紀貫新很快接道:“我哪兒捨得欺負她?一直都是她欺負我來著,不給我好臉看,不愛搭理我,總讓我熱臉貼冷屁股。”
成霖說道:“子衿,今天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不過你心裡面也應該有數,這人死了就不能復生,錯過了就再不能挽回。說句不中聽的,萬一今天真是貫新沒有了呢?你後不後悔?”
成霖的話戳到我心裡去了,我之所以傷心大過生氣,只是因為我心底深處還是在意紀貫新,不是真的討厭他的。
見我沒有反駁,麥家輝又打了個圓場,然後道:“今天畢竟是人家辦葬禮,我們幾個別在這兒充當主角了,找個清淨的地方說話。”
說完,麥家輝,成霖跟張耽青就主動邁步走開了,只剩下我跟紀貫新兩個人。
紀貫新抬起手,想給我擦眼淚,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他以為我又要跟他打,眼帶警惕的看著我。我則直接拽過他的袖子,一臉就呼上去。
他身上的外套怎麼說也是五位數起步,我擦不髒也要噁心死他。
紀貫新見狀,非但沒有抽回手臂,反而是湊上前,任由我擦。
“往這兒蹭,這兒軟。”
我將臉上的鼻涕眼淚都蹭在紀貫新的袖子上,再抬眼看向他,我仍舊不解恨的說道:“以後我們兩清了。”
紀貫新說:“什麼兩清,我可從沒想過要跟你兩清,咱們就互相欠著吧。”
我說:“我欠你什麼了?”
紀貫新挑眉道:“呵,你這記性可不大好嘛,剛才是誰哭天搶地的說,以後跟我當朋友,給我當妹妹的?”
我:“……”
紀貫新又說:“子衿,今兒這事兒咱們都看清楚了,其實你根本就不煩我,不就是因為駱向東從中攙和,叫你不要跟我往來嘛。”
我自己琢磨一下,確實是這麼回事。
“你說駱向東是你大學老師的朋友,所以你信得過,那我要不要也找個你信得過的人先稽核一下,以後你才放心大膽的跟我玩?”
我抬眼看著紀貫新的樣子,他眼中的神情不似在開玩笑,大有一種我還是不信他,他就真的會這麼做的篤定。
暗自嘆了口氣,我如實回道:“行,那我就實話跟你說吧,確實是駱向東不讓我跟你玩,而且你也說了,你們兩個有仇,你是覺得我跟駱向東走得近,所以才要跟我一起玩,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藉著我報復駱向東?又會不會坑我?”
這算是大實話了吧?
我和盤托出,就看紀貫新怎麼會。
紀貫新拽著我左手臂,生怕我跑了似的,聞言,他一秒鐘都沒等,唇瓣開啟,出聲道:“好,我也實話告訴你。起初看到你坐駱向東的車,以為你是他女朋友,想借著撩閒你氣他的,但後來知道你們不是這層關係,我也就沒動過類似的念頭。”
“再說了,跟我玩這麼久,我有沒有坑過你?”
“可……”
“你就說,我有沒有坑過你?”紀貫新逼著我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