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我去接你。”
我說:“算了,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駱向東立馬道:“不舒服?”
“沒有。昨晚吃了藥,嗜睡。”
駱向東說:“就是吃藥才不能空腹,我去接你,中午一起吃飯。”
我莫名的有些心焦,不由得皺眉回道:“我說了我不去。”
此話一出,駱向東那頭靜了下來。我閉了下眼睛,覺得自己很過分。
正當我想要開口往回摟的時候,駱向東先我之前開了口,他說:“不願意出來吃,我幫你叫外賣送過去,你一會兒下樓開個門。”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甚至帶著幾分縱容。
我心底更是說不出的滋味兒,有點想哭,但卻得強忍著。
應了一聲,我輕聲道:“我不想說話,有點累,先掛了。”
駱向東說:“睡吧。”
掛了電話之後,我側躺在枕頭上,眼淚從睫毛下湧出,止都止不住。
半個小時之後,樓下傳來門鈴聲,我穿著睡衣下去開門。是駱向東叫人送上來的外賣,已經付過錢了。
我把好幾摞的外賣盒拿到客廳桌上開啟,發現裡面是香辣土豆片,麻辣鱈魚,溜肉段,乾煸三樣還有兩個青菜。都是我平時最喜歡吃的。
看著滿桌攤開的外賣盒,我喉嚨一緊,眼淚又開始往上湧。
深吸一口氣,我強迫自己忍住。成天掉眼淚,都快趕上林黛玉了。說實話我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性格,更不會瞻前顧後騙這怕那,只是對於駱向東……我遲疑了。
他於我而言,是一次失敗都不能有的重要東西。
當年追陳文航,也不無年少無知,不懂失去的滋味兒;如今長大了,知道害怕,知道心疼了,更知道有些東西也許一旦打破,就再也回不到最初。
無畏,所以無懼。而我現在滿心畏懼,只怕一步走錯,我跟駱向東之間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我喜歡他,但不確定他是否喜歡我,只要他給我一絲訊號,哪怕是一個肯定的眼神,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他在一起。
我怕千夫所指,更怕痴心錯付。
……
下午我跟李潤竹打了電話,確定他們到夜城的準確時間。晚上六點剛過,我換好衣服從公寓出去,打車去往火車站。
去的路上,駱向東又給我打了個電話。
他問我:“接到你朋友了嗎?”
我說:“正在去的路上,他們六點五十五下車。”
駱向東說:“你晚上招待他們,可以去我平時帶你去的餐廳和飯店,記我賬上。回頭也安排他們去駱氏的酒店住,你不是有卡嘛。”
我說:“放心,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駱向東道:“晚上吃飯記的別喝酒,不然你的針就白打了。”
我故作輕鬆的回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跟老媽子似的?”
駱向東說:“我晚上也有飯局,就不去招呼你朋友了,你自己多照顧著。”
我應了一聲:“行,你忙你的吧,不用惦記我。”
臨掛電話之前,駱向東再次囑咐:“如果真要喝了酒,晚上回家別吃藥,小心過敏。”
我大咧咧的回道:“要不你別去飯局了,來我們這邊,你看著我行不行?”
駱向東說:“稀罕管你。”
說罷,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都沒給我回擊的機會。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我是算著時間去的車站,到站沒等多久就看到一身白色羽絨服的李潤竹,她頭上還戴了一頂大毛球的毛線帽子。人群中很是乍眼。
我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