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吵。別開視線開始吃麵。
吃了第一口在嘴裡面。我只嚼了兩下就停下來了。不是我事兒多。匡伊揚這面煮的……
我餘光瞥見右邊的駱向東也停下了,我倆拿著筷子。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匡伊揚自己也吃了一口,然後抬頭對我倆問道:“你們不覺得淡嗎?”
我真想告訴匡伊揚。能把泡麵煮的這麼難吃的,他也是個人才。
我說:“你水放多了吧,沒有味道,我去拿點鹽來。”
匡伊揚說:“我去。”
“不用了,我去……”
我著急站起身,結果往外走的時候,腳一下子撞在茶几角處,我頓時‘啊’的大聲喊了一句,隨即整個人往一邊的沙發上倒去。
“學姐……”
“沒事吧?”
匡伊揚跟駱向東竟是同時緊張的站起身,我疼得說不出來話,眼淚在眼眶打轉。
匡伊揚繞過茶几走到我面前,擔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因為我還雙手抱著左腳。
駱向東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只是出聲說道:“撞壞了嗎?”
過了十秒鐘的樣子,腳尖的疼勁兒過去,我從沙發上坐起來,垮著臉回道:“沒事兒,就是踢得疼。”
匡伊揚問:“現在還疼嗎?”
其實還疼,只是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疼了。”
匡伊揚滿臉緊張,就差直接伸手往我腳上摸,他對我說:“你脫下襪子看一眼,壞沒壞?”
雖然我是一個來自東北的女子,但我好歹也是個女子!怎麼好意思當著匡伊揚跟駱向東兩個人的面把襪子脫下來,因此我連連搖頭:“沒事兒,沒踢壞,就是剛才撞了一下,現在好了。”
說著,我站起身,強忍著疼往廚房方向走。
拿了一盒鹽回來,我盛了一小勺先給駱向東放。
“你說停我就停。”我慢慢往他碗裡面加鹽,小半勺放下去,駱向東說:“夠了。”
我把剩下的鹽往匡伊揚碗裡放,最後才是我的。
放完鹽之後,我們三人這才正式坐下開始吃。客廳中只有電視裡面傳來電影的臺詞聲,我一邊吃麵心裡面一直默唸:不尷尬,不尷尬。
可是好死不死的,電影中正演到青蛇為了掩護白蛇盜靈芝草而勾AA引法海的那一段。小時候我第一次看這段的時候,簡直就是如長大之後偷看黃片,熱血沸騰燥氣流動,就差把自己給看懷孕了。
垂著頭,我佯裝多喜歡吃匡伊揚煮的這個泡麵,其實是不敢抬頭,完全逃避的心理。
匡伊揚跟駱向東也都沒說話,結果不大的客廳裡面,滿是讓人臉紅心跳的靡靡之音。
我心裡無數個‘靠’,簡直要人老命了!
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臉紅,但我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一股一股的往上湧。我好想找點話說,好緩解這份該死的尷尬。
正想著,一陣熟悉的旋律傳來,伴隨著嗡嗡的震動聲。原來是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手機螢幕亮起,上面赫然顯示著三個大字:紀貫新。
我很快拿起手機,那樣子有點像做賊心虛,但我餘光瞥見駱向東跟匡伊揚皆是面色一變。如果他們兩個沒瞎的話,應該都看到是誰給我打來電話了。
拿著手機,我有短暫的遲疑,到底該不該接。
匡伊揚是誤會我跟紀貫新之間關係過密,之前還以為被紀貫新灌多了,對我說了那樣掏心掏肺的一番話。按理說我不應該再讓他難受。
還有駱向東,今天早上他還因為我跟紀貫新去酒店開AA房的事情,給我臭罵了一頓,我此時是不是也應該避避嫌?
但是再一想紀貫新,那晚如果沒有他,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