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免了這麼一場事麼。這會兒倒好,沒想到狼是趕走了,可也把老虎招來了——若真得被人鎖了扔進了大獄,想要再出來只怕就難了!
譚縱雖然只在稅務幹過,可這裡面的門道即使稱不上是門兒清,卻也是知道不少的,畢竟後世就一直是這麼幹的——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
這就是典型的沒吃著豬肉還惹了一身臊哇!
譚縱是真正的有些後悔了。
眼見那兩人緩緩逼近,譚縱心理面更是一陣掙扎,也不知道是俯首就擒的好,還是要來一場武鬥,亦或者是再扯上幾句民主萬歲什的表示清白。
只是不等那兩人近譚縱的身,一旁的張鶴年卻是先行跳了出來,直接往譚縱面前一站,喝斥一聲道:“且慢!”
“哦,張大人還有何見教?”那為首的監察微一皺眉,揮一揮首,卻是示意停下。
先前便已然說過,這張鶴年也不知道怎麼的,竟是看譚縱極為順眼的。此刻見著譚縱要在自己當面被人當成縱火的嫌犯被人押走,哪還能忍得住,這才有了喊停一事。
“曹大人,”張鶴年一拱手,對著這為首的監察道:“你可見過如譚亞元這般,放了火還在火場中救火的麼?莫說我等了,你且看看這在場之人,又有何人如譚亞元這般為救幾本帳薄不惜性命的?若是如此都是嫌犯了,只怕當世就再難有好人了。此事莫說是我等此時不服,只怕把這官司打到閣老們面前也難叫我等信服。”
“哦?”那姓曹的監察眼中閃過一道頗有些玩味的笑意,思慮半晌後道:“那張大人又待如何?莫非是說這譚秀才便毫無嫌疑可言了?”
先前張鶴年有意說譚縱是亞元,可這會兒這曹監察又說譚縱是秀才(秀才與童生只是同一個等級不同的說法),僅僅這稱呼一項便有些談之不攏了,更別說兩人話裡的意思只怕更有些南轅北轍的味道。
所以說,這曹監察的話一出來,莫說是張鶴年了,便是他身後的兩位同僚也是紅上了眼,便要欺身上前來與這曹監察理論一番。
這一番動作不要緊,那邊曹監察卻是眉頭再次一皺,抬起手道:“莫非幾位大人想要節外生枝不成?”
曹監察話裡這節外生枝一詞用的雖然隱晦,可在場的除了那些仍然在救火的下人奴僕外,哪個不是在官場裡混了許久的老油子,頓時明白他話裡的警告之意——也就是這些監察的人了,換個別人也不敢這般**裸的說出這等滿含威脅的話來。
而到了這個時候,譚縱卻是心裡冷靜了下來,甚至還有閒心觀察起這曹監察的手來——只覺著這人五指修長,拿一句武俠小說裡的描述來說,只怕是使的一手好暗器。
話說,譚縱也是頭一次知道這位一直以代言人身份出現的監察竟然姓曹。
實則上,到了這會兒,譚縱心裡也甚是清楚,若是再讓張鶴年與那曹監察爭執下去,只怕便是無事也要生起幾分是非來。待過了這陣風,張鶴年面上雖然不會說,可心裡定會頗為懊悔與這曹監察對上,指不定順帶著還會對譚縱自己起點別的念頭,到時候譚縱先前的一番好印象定然就要翻個個。
所以,無論如何,譚縱都不能再讓張鶴年與那曹監察再對峙下去。
“說不得,又得充一回英雄了。”譚縱心裡微一嘆氣,從張鶴年身後倏地邁前兩步,又略微落於張鶴年身後,這才唱了聲喏道:“兩位大人,且聽我一言。”
實則上,譚縱的想法卻是一點沒錯的。
這張鶴年雖然年少得志,可憑的卻不是身後有人,而是這人慣會做人,不管是同僚手下還是頂頭上司,無有人說其不好的。這人又慣會做事,又寫的一筆好文章,因此歷年來一直受吏部好評。
適才張鶴年也是酒意未消,這才與曹監察起了衝突。可這會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