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施詩先是一怔,隨後點了點頭,臉頰不由得有些微紅,要知道那可是倚紅樓,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她一個女孩家進去指不定被人說什麼風言風語,可是對於譚縱的要求,她卻無法拒絕,也不想拒絕。
“換男裝。”譚縱見施詩臉頰發紅,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妥,隨即補充了一句。
聽聞此言,施詩暗自鬆了一口氣的話,如果女扮男裝的話,那麼進倚紅樓也就順理成章了。
第二天下午,黃昏時分,譚縱的馬車停在了施詩家的門前,鄭虎跑上前去敲門。
“我找施姑娘。”開門的是一個一身白袍的英俊公子哥,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鄭虎見狀怔了一下,說道。
“鄭二哥,你認不出我了?”公子哥聞言噗嗤一聲,咯咯地嬌笑了起來。
“你……你是施詩?”鄭虎感覺公子哥的聲音有些眼熟,猛然間反應了過來,驚訝地看著對方。
施詩點了點頭,快步走向了馬車,譚縱一伸手,將她拉了上去。
“看來,我不應該讓你扮上男裝的,倚紅樓的那些姑娘們肯定要被你給迷住的,到時候我和古參事只好孤影相憐了。”去倚紅樓的路上,譚縱打量了坐在對面、神情有些拘謹的施詩一番,撇了撇嘴角,笑著開起了玩笑。
“大哥!”施詩聞言臉頰緋紅,嬌嗔一聲,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譚縱見施詩被自己說的害羞了,一副小女兒的忸怩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施詩的頭頓時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譚縱在倚紅樓裡訂下了一個小院,他和施詩閒聊的時侯,古天義笑著走了進來,衝著兩人連連拱著手,“抱歉,衙門裡有點兒事情,因為來晚了,還望黃公子海涵。”
“哪裡,我們也是剛來。”譚縱和施詩見狀,起身相迎。
雙方寒暄了幾句就在酒桌前坐下,侍女們開始上酒菜。在悠揚的樂曲聲中,舞姬們在一旁翩翩起舞,氣氛溫馨融洽。
“黃老弟,我聽說前些天有一個黃公子在如意賭坊與糧商商會的謝會首進行了一局三萬兩銀子的賭局,不知可是老弟?”幾杯酒下肚後,古天義微笑著看向譚縱,稱呼不知不覺間改了。
“哈哈,一時技癢,讓古老哥見笑了。”譚縱笑了起來,衝著古天義舉起了酒杯。
古天義與譚縱碰了一下酒杯,喝乾了杯裡的酒,笑著說道,“我一聽那個黃公子有京城口音,那麼就猜到是老弟了。”
譚縱和謝老黑在如意賭坊的那場數萬兩銀子的賭局早已經在傳遍揚州城的大街小巷,成為了揚州市民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
雖然人們知道這場賭局,也聽說與謝老黑的對賭的年輕人姓黃,來自京城,可那個年輕人的具體名字是什麼,知道的可就寥寥無幾,見過其長相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與譚縱打交道的都是揚州城的上層人士,古天義只是一個小小的鹽稅司刑獄參事,級別遠遠不夠。
雖然古天義並不知道與謝老黑對賭的那個黃公子是何許人,但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賭場的那個黃公子就是曾經求過自己辦事的那個黃漢,故而有先前一問,並且從進門後,姿態一直放得很低。
官場裡的官員們莫不想著向上爬,古天義自然也不例外,他並不甘心只做一個小小的刑獄參事,可惜他一沒有什麼過硬的門路,二來更沒有錢財來疏通上面的關係,因此只能待在這個位子上熬著,眼睜睜地看著鹽稅司的同僚們大把大把地往懷裡撈銀子。
聽說了如意賭坊一事後,古天義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遇上貴人了,他堅信譚縱一定是京城某位王公大臣的子弟,如果能搭上他這條線,那麼升官發財還不是指日可待?
“古老哥,這是小弟的妹子施詩,小弟不在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