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知道事態的嚴重,不敢向田開林隱瞞,湊在他的耳旁,低聲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按照大通賭場裡的規矩,如果有人能將有錢的“肥羊”引到賭場裡賭錢,那麼賭場會將贏錢金額的兩成給對方吃紅,故而白斯文將女扮男裝的謝瑩哄進了賭場。
原本,當謝瑩欠下賭債後,賭場派人跟她回去拿錢或者讓人通知她的家人拿錢來贖人即可,可是黑哥一時間色迷心竅,看上了嬌俏可人的謝瑩,於是就動了佔為己有的念頭,反正他的背後有田開林撐腰,根本就不怕謝瑩的家人來找麻煩。
況且,謝瑩既然女扮男裝一個人在外面瞎逛,想必家世也好不到哪裡,真正的大家閨秀出門,身邊怎麼得也要有個丫鬟或者隨侍什麼的吧。
白斯文將人領進賭場後,並沒有告訴賭場裡的人謝瑩的身邊其實跟著兩名保鏢、結果被他給甩了的事情,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說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而黑哥在動謝瑩的時候,白斯文以為他已經知道了謝瑩的家世,故而也不會再提及那兩名保鏢的事情,誰料性格倔犟的謝瑩為了不給家人找麻煩,更不想讓譚縱看笑話,寧死也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就跟謝瑩描述的一模一樣了,黑哥萬萬沒有想到謝瑩的性子如此之烈,更沒有想到謝瑩的後臺如此之硬,連忠義堂都沒有辦法將這件事情扛下來,進而落得現在這個窘迫的局面。
魯莽!色膽包天!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田開林目光陰冷地瞪了黑哥一眼,他恨不得一腳將額頭上冒著冷汗、神情驚惶的黑哥踹到樓下:天下間那麼多女人,你怎麼就偏偏找上了這個謝瑩,而且在動手之前也不先摸清對方的底細,使得他現在進退維谷,不得不與譚縱硬扛。
生氣歸生氣,再怎麼說事情也已經發生了,事態到了眼前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晚了,田開林面色鐵青地向黑哥詢問著事情的一些細節,想看看裡面是否有能被譚縱利用的漏洞,進而做出應對。
雖然田開林沒有從那些細節中找出什麼漏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忽視什麼,一時間說不上來。
譚縱開始時在那裡漫不經心地喝著茶,謝瑩神情緊張在立在他的身後,如果這件事情不能夠查清楚的話,那麼她的清白可就要毀了。
“那個……”忽然,譚縱轉過身,示意謝瑩靠近後,低聲問,“你有沒有喜歡的男人?”
謝瑩微微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有些好奇地看著譚縱,弄不清他為何有此一問。
“有沒有跟哪個男人特別親密?”譚縱想了想,說道,“除了家人以外的男人。”
謝瑩再度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愈加疑惑,不知道譚縱究竟要說什麼。
“你現在還是不是完璧之身?”譚縱看了看疑惑的謝瑩,遲疑了一下,壓低了音量,湊到她的耳前問道。
來此之前,譚縱雖然猜到田開林肯定不會讓自己輕而易舉地將黑哥帶走,可是卻沒有料到黑哥竟然倒打一耙,汙衊謝瑩勾引他,而且還編造了下流不堪的床上情節來羞辱謝瑩和譚縱,這令譚縱大為惱火,決定讓黑哥付出相應的代價。
譚縱相信,在沒有來黃府之前,謝瑩一定是個守身如玉的處子,可是來了黃府之後,他就不敢保證對自己無比怨恨的謝瑩有沒有與哪個男人發生過親密接觸,以此來報復自己,為了下面的計劃,他必須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你……”謝瑩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臉頰緋紅地怒視著譚縱,譚縱的話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羞辱。
“這很重要,關乎你的清白。”譚縱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地看著謝瑩,顯得光明磊落。
謝瑩盯著譚縱看了一會兒,見其神情淡然,絲毫沒有羞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