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譚縱不管謝瑩,但這並不代表著謝瑩就真的沒有人理會了,為了她的安全,施詩讓鄭虎調來了兩個大漢跟在她的身旁,防止出什麼意外。
今天中午,謝瑩去運河邊上的一個茶館裡聽小曲兒,無意中結識了一名高大英俊的公子哥。
在這名公子哥的幫助下,謝瑩終於甩掉了那兩個如影隨形地跟在自己身後的大漢。
或許是太過無聊了,又或許是對那名公子哥有好感,謝瑩在那名公子哥連哄帶騙下,跟著他去了一家運河邊上的賭場找樂子。
當賭場裡的人拒絕了精神亢奮的謝瑩再次借錢的要求時,一個下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窗外漆黑一片,夜幕早已經降臨。
此時,謝瑩不僅輸光了身上施詩給的一百多兩銀子,而且還稀裡糊塗地欠下了兩百多兩的賭債。
賭場裡的人不讓謝瑩走,讓謝瑩通知家裡的人拿錢過來,謝瑩原本想向那名帶自己來的公子哥求助,可那名公子哥早已經沒了蹤影。
在那些凶神惡煞的賭場打手的威脅下,萬般無奈的謝瑩只好將戴在脖子上的一個用珍品美玉製成的玉牌抵給了他們。
豈料,賭場裡一個叫“黑哥”的大漢在收了她那個價值三百兩的玉牌後硬是說不夠,色迷迷地讓謝瑩陪他睡上一覺來抵債,他早就知道謝瑩是女扮男裝了,對其的美色是垂涎三尺。
謝瑩哪裡肯答應,想要逃走,結果被賭場裡的人抓到了賭場三樓的一個房間。
黑哥仗著人高馬大,將奮力掙扎的謝瑩按在了床上,三兩下就撕裂了她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的貼身肚兜。
危急關頭,謝瑩拔下了插在頭上用以固定髮髻的髮簪,衝著黑哥的胸口刺了一下,黑哥吃疼,不由得放開了她,向後退了幾步。
趁著這個機會,謝瑩想都沒想,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了下去,跳進了下面的運河裡。
憑藉著良好的水性,在夜色的掩護下甩開了賭場裡的人,筋疲力盡她游到了岸邊,被一個好心的漁民送回了家裡。
“這個臭丫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譚縱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向後院走去,準備去看看謝瑩。
幸好今天的事情有驚無險,萬一這個小丫頭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怎麼像謝良交待?
後院,一個精雅的小院,臥室。
謝瑩洗了一個澡,正披散著有些溼的長髮,臉頰上有著幾塊淤青,坐在桌旁喝著稀粥,眼神裡至今有些驚惶。
賭場裡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噩夢,令她不堪回首,心有餘悸。
“你還好吧!”譚縱在施詩和陶英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依然有些驚魂未定的謝瑩,語氣柔和地問道。
譚縱原本想罵謝瑩一頓,為了在揚州城裡查出倭匪的線索,他每天都在與各種人勾心鬥角,早已經心神俱疲,可謝瑩竟然還不讓他省心,差點就惹出一個大亂子來。
可是,當看見謝瑩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後,譚縱再也罵不出來了,說到底,如果不是自己要在揚州城裡嵌下一個釘子,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當自己的人質。
“嗯!”謝瑩見譚縱沒有罵自己,點了點頭,低聲應了一句。
謝瑩現在有一種強烈的逆反心理,如果譚縱大罵她一通,她一定會跟譚縱吵個天翻地覆,不過譚縱既然客客氣氣的,那麼她也心平氣和地跟譚縱說話,畢竟這次的確是她有錯在先。
“想不想出這口氣?”文靜起來的謝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性格溫和的清純少女,譚縱想了想,問道。
“嗯?”謝瑩聞言,一時間沒有明白譚縱的意思,抬起頭,狐疑地望著他。
“只要你答應我去女塾讀書,那麼後天晚上我就帶著你去砸了那家賭場。”譚縱微微一笑,提出了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