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回去,也不打算讓這青年男子賠他。
蘇豐年見道士真的走遠,這才鬆下一口氣來,轉身見三隻幼豹已經吃飽,而母豹則有些奄奄一息。
尤其是背脊那道劍傷,當真是太深了,鮮血順著皮毛不停的往外流淌,看樣子是難逃一死。
或許巨大黑豹早已知曉自己的命運,此時的它眼中早就沒了兇性,只是躺在地上用目光打量著自己的三個孩子,不捨之情流露無遺。
男子這時臉上神色一動,連忙從腰間取下一隻獸皮縫製的小包。
裡面有治療外傷的上好止血藥,還有一些其他碾碎的山中草藥。
這些東西是他每次出門時的必備之物,天知道會不會某一天自己就被某隻野獸所傷,所以隨身攜帶藥物就顯得尤為重要。
蘇豐年小心謹慎的朝巨大黑豹一步步靠攏,他也不管這頭畜生是否能聽懂人言,還是覺得說出來會讓自己心安一些。
“我說,豹兄”
這剛一開口黑豹便緩緩扭動腦袋向男子看來,眼中多少有些不滿。
這也頓時嚇得蘇豐年往後退出好幾步才停下,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嘴唇,重新換了個稱呼:
“這個,豹妹子……”
“也不曉得你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這有可以治療你傷勢的止血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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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你不能在我給你上藥時偷偷咬我一口,你若是答應就閉上雙眼。”
片刻之後,巨大黑豹似乎真的通靈,像是聽懂了男子言語。
果不其然的把雙眼閉上,不過卻沒完全閉合,還留了那麼一條小縫。
蘇豐年一瞧對方這防賊的模樣,好傢伙,還是不放心自己嘛,於是語氣有些不悅起來:
“我說豹妹子,你都快要死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這樣虛著眼看我,讓在下很是害怕啊!”
估計是這母豹失血過多太虛弱了,這次是真的把雙眼緊閉,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側躺著,等人來救治。
青年男子這才緩步走了過去,不過手中依舊是緊握那杆長槍,若是有何變故也可隨時應對。
不過好在那頭母豹是真的閉上了眼,希望眼前這人能有手段讓自己活命。
蘇豐年此刻手腳麻溜,用葫中酒水清洗了黑豹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又把帶來的全部止血藥與草藥粉末均勻的撒到對方各個傷口之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豹妹子,豹妹子?可以睜眼了。”
青年男子連喊兩聲,卻發現那頭黑豹是紋絲不動,死活不知,而那三隻幼豹貌似吃飽便跑進洞去了。
這一幕讓他心中莫名有些悲傷,蘇豐年在黑豹邊上盤坐良久。
見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只得無奈嘆息一聲,喃喃自語:
“我已盡力,生死有命。”
“希望看在幫你的份上你也幫在下一回,贈葫蘆奶水可好?就當是抵了這一身的藥錢吧……”
“既然不回話,蘇某就當你答應了!”
片刻之後,青年男子持槍挎弓,腰間葫蘆則裝滿豹奶,徑直朝放牛村走去。
:()三尺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