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初刻,黝黑少女猛然驚醒過來。
這次可不是睡不著覺,而是被右小臂上再次浮現出的三道淡金色劍痕給灼痛醒的。
她抬起右臂,見那如胎記一般的印痕正泛起淡淡柔光。
若不是在這夜間山林深處,很是不易察覺。
也都怪昨晚那餅子太硬,如咬石盤,所以涼水倒是喝了個飽。
此刻女子只覺小腹微漲,看來得去尋個沒人的地方小解。
不過還記得自己爹爹囑咐過。
出門後無論去哪都不可獨自前往,得把自己姐姐帶上,就怕姐妹倆走丟。
“姐姐姐姐”
蘇若雪坐起身後又俯身對著自己姐姐蘇清清耳畔輕喊。
可喊了兩聲對方似乎沒有絲毫反應,看來睡得香甜。
想到不過是去前方不遠處,也不會真如爹爹說的那樣走丟。
再怎麼說今年冬至自己就滿十一歲了。
可不是那幾歲的小姑娘,去哪都得爹爹孃親跟在身邊。
思及此,黝黑少女便起身輕輕掀開艾草簾子,朝著那棵粗大槐樹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瞧見那些馬車或是小帳篷倒是挺多。
甚至還有人只裹一條被子就睡在路邊,險些就被自己踩到。
怕是醒來多半會很生氣的!
片刻之後,在老槐樹邊上的少女正想往回走,不過沒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
她突然回頭,用腳掌使勁刨動地上的落葉與鬆軟泥土。
學著自家狗子的動作,把浸溼的那塊給掩埋。
女子笑盈盈的輕輕拍了拍手,這才繼續轉身往回走。
不為別的,只是覺得這樣挺好玩!
也不知曉自家黑狗為何每次都會這樣。
不過聽自己姐姐說這是狗子愛乾淨,所以她才去學。
就在蘇若雪轉身的瞬間。
赫然有個身穿齊胸雪白襦裙的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身後五丈外!
女子生得十分漂亮,唯一讓她感到奇怪的便是對方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冷冰冰的不似活人。
少女此刻露出一口白牙,就這樣笑呵呵的望著白裙女子。
起初對方也沒在意,甚至連眼珠都懶得動一下。
可是當蘇若雪抬手向她揮手打招呼後。
那女子才露出滿臉驚容,下意識的往後飄出數丈。
雪白襦裙女子嘴唇未啟,少女腦中卻是傳來對方清冷的嗓音:
“小姑娘,你能看見我?”
黝黑少女嗯嗯點頭,倒是覺得這個漂亮姐姐好生奇怪。
明明一個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有何看不見的?
“大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大晚上在這裡站著呀?”
是不是和我一樣睡不著覺,來這裡噓噓”
少女抿著嘴唇,凝聲問。
對方卻沒說話,只是瞳孔突然變得有些漆黑如墨,面色更是慘白。
白裙女子開始試圖靠近對方,可當她在距離少女三丈之時。
一道淡金色劍芒從蘇若雪右小臂上溢位!
灼燒得她是倒地哀嚎不已,看起來很是痛苦。
而這劍芒只是微微溢位半縷,尚未真正斬向對方。
否則這襦裙女子豈有命在?
黝黑少女自然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覺得右臂上的劍痕讓她很是難受。
就像是被蚊蟲叮咬一大口後還被它逃跑了。
過一會那隻蚊蟲又折返回來,並在同一個地方再次咬上一口。
煩得很,也討厭得很!
這時的少女看樣子痴傻症又犯了!
腦子運轉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