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小白,但是此刻我還是很快發現我穿越到了古代一勇士的身上,單單胯下的汗血寶馬就說明了一切。
嗚~該不是哪個王朝的末世吧,這兵荒馬亂的,喂喂喂,別顛啊~一路疾馳了好久好久,估計得有七八十里吧,我才頗有點精神享受踏馬觀花的境界,而土路上也漸有行人走動。我小心翼翼地騎著馬,一邊打量那些路人的穿著。
其實大眼瞪小眼也那麼回事,人家看我的狼狽樣,我看人家的古怪樣,等過了幾步路遠,依舊各走各的。
天色漸黑,隱隱前方現出一城池的模樣來,待行到近處,我眯著眼睛瞄了好久才認出寫得是:張家口!
幸甚幸甚,哥這穿得還不太遠,起碼還未到火星······所謂年少不知愁啊,我也沒想那麼多,既來之,則安之嘛~這張家口以前也就在天氣預報裡聽過大名,原來在古時也就叫張家口了,而且還不賴的樣子,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叫賣聲絡繹不絕。
呵,見哥瀟灑,幾個兜售乾貨的小販還撐著調調喊到了面前來了。
小樣~才不搭理你們哩~我一早下了馬兒,隨手牽著晃悠在大街上,也許是這「飛機」太搶眼了,頗有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老是飄到它身上。
這人為財死的道理我懂得,這懷璧其罪我也懂得,一時被盯得後腦勺發麻,心下一狠,把腳拐進一家酒店。
臨進門前,把汗血寶馬拴在了門前的馬樁上,心道:哥們,你丫千里駒來的,埋沒在我等這潑才手裡就不值了,但願哪路好漢相中,他日相逢時,你已是「馬中赤兔」了·····未知的世道,未知的危險,我怎麼的也得出完師再掛吧?
雖然頗有不甘,我還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定,唉,希望出門時馬兒已經被人給偷了。
「客官,您想來點什麼?」
濃濃的關南語調,一臉的麻子。
「來一壺好酒,兩斤牛肉····」好漢們都這麼叫的吧~稍頃,酒菜就呈了上來。
我也沒啥好惦念的,痛快地滋補了下有點空虛的五臟六腑。
正爽中,門口一陣喧譁傳來。
嗯,估計是店家發現盜馬的吧,嘿,他媽還真多事,你不知道這是爺們故意讓人偷的嗎?
我悄悄側過身子往外望去~只見那「飛機」哥們正樂歪歪地在邊上吃草料呢~咦?
我又發現兩名店夥計正在呵斥一個小乞丐,那瘦削的身形該不過十五歲吧?
我留意了下方才曉得事情的起因是小乞丐餓慌了,忍不住偷了他們的一個饅頭。
忒可憐了吧,就為了個饅頭,至於嗎?
只是從那張煤炭般黑的小臉蛋上,我發現了一雙清澈靈動的眸子。
「嚷什麼,還你就是~」乞丐的聲音清脆婉轉,這讓我聯想起了被閹割過的太監,不不,是黃鶯出谷般地清脆,雖然我沒聽過那鳥叫,但是我知道這是比較善良的比喻。
說話間,他已經把手上的饅頭重新塞回了包籠子裡,就算隔了段距離,我還是清晰地發現一片白茫茫中刺眼地亮起五道黑線,猶如我此刻的表情····「哇哇哇哇哇哇!」
夾雜著獸性的吼叫,一個店夥計怒了,估計是想表演下自己的拳頭給邊上的掌櫃欣賞。
我心下一涼,暗自為那雙靈動的眸子哀悼,同時也氣憤這世道的欺軟怕硬。
就在我以為那小乞丐鐵定吃虧的時候,誰知道他居然似猴子般靈活地左挪右閃起來。
唉喲喲~那瘦小的身子要是被那結實的拳頭砸中還得了?呵,好樣的一個居然當街欺負小孩的夥計!
我這人比較熱血,雖然穿越到了未知的古代,但是身上那股子騷勁還是讓我受不了一群看熱鬧的冷血動物,我撇開人群攔住正在捲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