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鄒氏和胡大姐兩個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鄒氏用胳膊肘拐了下胡大姐,埋怨的道:“你不是說江家窮的叮噹響,他們家的兒子不是快要死了嗎?我咋瞧著不是那樣了呢!”
胡大姐也傻了,前些日子還聽說江家窮的連米都沒有了,四處去借呢,而且那小子病了那麼多年,活著還不如死了呢,可著一轉眼,這麼一個鮮活的大小子站在自己跟前,簡直難以置信。
被鄒氏這麼埋怨,胡大姐心裡也不痛快,不耐煩的道:“我哪知道咋回事。”
不過胡大姐看湯小圓笑的花枝亂顫的模樣,想想剛剛就覺得沒臉,她憑啥就笑的那麼開心,胡大姐想起她跟樑子荀的事兒來,不用說別人,就連她都見著過樑少爺去湯家,這要是說出去了,江家大郎也是個男人,能忍就怪了。
想到這裡,胡大姐就覺得心裡暢快,瞥了眼湯小圓,哼道:“湯家妹子還真是能人,前有梁少爺給自己撐腰,後又有江家小子攔事兒,女人要是活成湯家妹子這樣,那可真是幸福。”
“就是,給那麼多個男人不明不白的,還好意思出來,這是什麼世道啊!”鄒氏也不枉趁機踩一腳。
對於風言風語,湯小圓早就習慣了,清者自清,她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可著話讓江沅鶴聽到了,那就不行,他不理會別人怎麼說自己,但欺負他的小丫頭,那是絕無可能的。
“你們說什麼?”江沅鶴神色一變,氣勢也強硬了幾分,再看湯小圓,還是淡淡的笑著,一點兒也不介意,她越是這樣,他就越心疼,她這是百鍊成鋼,依著她的脾氣,想必已經聽過不少這樣的話了吧!
鄒氏看江沅鶴的臉色難看,嚇得趕緊領著兒子往外走,不過走到門口還嘟囔了一句,“自己做過啥自己心裡清楚,你也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要什麼樣的媳婦沒有,非得找這樣的女人,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了,你還當寶兒似的!”
“你……”
“算了!”湯小圓拉住要出去找那兩個女人算賬的江沅鶴,對他搖了搖頭,“你個大男人追上去了又什麼用,難道還當街揍她們不成?她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去唄,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你根本不是她們說的那樣的人!我不允許她們這麼汙衊你!”江沅鶴憤慨的說道。
“你知道就行了唄,她們愛知道不知道!”湯小圓抓著他的衣袖,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撒嬌,而江沅鶴也被她的眼神所軟話,不過這事兒想就這麼算了,可不行。
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可這會兒卻要反過來安慰江沅鶴,湯小圓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著手裡的點心,“好啦好啦,咱們快回留芳閣吧!”
回去的路上,湯小圓見江沅鶴的神態有些凝重,知道他還在對剛剛的事兒耿耿於懷,“江沅鶴,你別生氣了,跟那些人生氣太不值得了,你要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
江沅鶴騰出一隻手,拍拍她的手,“恩,不生氣了,以後有什麼事兒別自己扛著,對於那些人,不能一味的忍耐!”
湯小圓垂眸一笑,“知道了,下次她們再亂說,我就衝上去揍的她們鼻青臉腫的可好?”
“我以前聽說的湯小圓,可是被人欺負了當場就還回去,別人罵她一嘴,她一定還她一巴掌,別人動她一根手指,她一定斷她一條胳膊,可現在看看,哪裡是那個樣子的啊!”江沅鶴感慨道。
“人嘛,總會變得!我這樣不招災不惹禍的多好啊!”湯小圓平靜的回答,只是眼裡那有一道光,逐漸的淡了下去,那是她曾經的驕傲,此刻早已不復存在了。
忍耐的背後都是眼淚。
她再也沒有囂張的資本了,護著她的爹孃漸漸老去,慣著她為非作歹的湯小包生死未知,她哪裡還敢那樣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