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說的是真正的江沅鶴,江沅鶴也從他的眼裡看到了那種強烈的佔有慾,蘇牧說他們是同類的人,卻不盡然,“蘇老闆說笑了。”
“江老闆說他是隨便出的價錢。”桑槐補了一句。
蘇牧眸光閃了一下,“江老闆高明,隨便一出價就把我壓了下來。”
一兩銀子之差,奇恥大辱。
二人閒談的時候,湯小圓已經抱著石頭去找了那位管事的,“那個,不好意思,我突然又想開石頭了。”
管事的笑了笑,“不必客氣,只要是從玲瓏閣買的石頭,什麼時候竇可以開。”
“謝謝!”
管事的開了眼臺下正在交談的江沅鶴和蘇牧,他閱人無數,兩個年輕人像兩隻老虎一般,目光中都帶著危險。
當管事的說要再開一塊石頭的時候,很少有人注意這邊兒,那邊很多人圍在一起對著開出的玉石喊價,或者是湊個熱鬧,對湯小圓手裡的石頭,沒什麼興趣,而臺子的另一角,胖老頭嘴裡仍然喊著冰種,把一塊很大的石頭鑿出了很多個洞來,仍然沒見到他想要的冰種。
加上江沅鶴和蘇牧,還有一直百無聊賴的桑槐不過是六七個人在看著臺子上的師傅解石。
湯小圓這個石頭擁有者恐怕是二十個人中最輕鬆的,反正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本來已經當成了一塊石頭,要不是為了滿足那個蘇牧的好奇心,她就這樣帶回家了。
師傅下刀的時候,湯小圓與臺下的江沅鶴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是很輕鬆的,與此同時的蘇牧卻在捉摸著江沅鶴這個人……
開石的師傅一刀下去,頓時大驚,“冰種,冰種,水頭足的冰種!”
“什麼?”
那邊在喊價的人聽到冰種兩個字後,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衝了過來,齊齊的衝上了臺子,湯小圓被人群衝的撞了下桌子,疼的眉頭皺了一下,江沅鶴驚慌失措的迅速的跳上了臺子,而椅子卻被他推得倒在了地上。
“哪裡疼?”江沅鶴把湯小圓從人群中撈了出來,走到一邊兒,柔聲的詢問著。
湯小圓搖頭,“沒事兒,就是撞了一下。”
江沅鶴還是不放心,臺子下面的桑槐也聽到了開石師傅喊了一聲冰種,簡直不敢相信,但現在臺子上堆滿了人,他想要衝上去也衝不過去了,蘇牧也聽到了,但他卻一直看著在人群外的江沅鶴和湯小圓,這兩個人有意思,開出冰種來了,他們卻不關係,好想跟一塊兒石頭沒什麼區別。
他哪裡知道,在江沅鶴眼中,湯小圓才是最好的寶貝,什麼冰種、玻璃種的都不重要。
湯小圓後知後覺的才想起剛剛那塊不起眼的石頭好想是看出了冰種,她掃了一眼,裡面是透明度很高的白色,“我們的石頭裡面有冰種!”
“嗯,”江沅鶴波瀾不驚,“要不要去看郎中?”
“真的沒事,現在已經不疼了!”湯小圓看著江沅鶴,覺得心裡暖暖的,冰種啊,很值錢的,他居然都不關心,看來還是自己最重要。
最不起眼的石頭裡面居然藏著寶貝,這正好印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石頭也不能光看表面,賭了幾十年的老人,也有看走了眼的時候。
管事的把石頭交給湯小圓,“你們的運氣太好了。”
湯小圓甜甜的笑了,“多謝您了。”
之前瞧不起他們的人,這會兒紛紛湊了過來,眾人齊齊的盯著湯小圓手裡的石頭,湯小圓也大大方方的任由他們觀看,有的人甚至開價,要買這塊石頭。
湯小圓搖頭,“這石頭是我兄長送給他娘子的,多少錢都不會賣。”
瘦老頭之前沒買到石頭,也算是萬幸,這會兒看著湯小圓抱著的冰種,大有買下之意,“二位開個價吧,這石頭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