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也是徒勞,除非……”
“除非什麼?”桑葉雲非常煩他,嘰嘰咕咕一臉嚴肅的大道理,早點讓席偉劍把付青珠救贖出去,到凡間享受平凡夫妻生活不好嗎?何必這麼麻煩,天天呆在這黑布隆冬鬼火彤彤的地方,神將不神,雲將不雲。
地藏也不理會桑葉雲的插嘴,語速不變,“除非是我搞錯了。”
席偉劍的額頭頓顯三條黑線加一滴大汗。
付青珠和自己的死去,無非就是因為毒販的報復,她因為想幫自己升職去偷情背叛而落地獄也是情有可原,即使她在那一瞬間愛上任澤鋒,可現在,真正能夠救她出煉獄的,還是席偉劍。她,會感動的吧,感動後就會愛我的吧?
“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讓她解脫。”席偉劍在一大堆經文中找尋最慈悲的那些段落,他要和她在一起,遇仙誅仙,遇鬼滅鬼,見佛斬佛,固執的,天真的尋找。
那佛燈的光是青色,幽幽的閃爍,一言不發,桑葉雲變幻各種形狀,一會是蓮花一會是變色牽牛一會是漢堡包,它太無聊了,一邊喊著口號吸引席偉劍的注意力,雖然知道是徒勞,還是喊著,“與其憂傷,莫如看雲。”
席偉劍看著眼前的桑葉雲起舞,心裡有點感動,它總是在他身邊,賣力的逗樂,還好有它,否則漫長的黑夜,更加漫長。
清晨,第一縷紫紅色霞光照耀天邊,粉紅雲朵仍在睡夢中,包裹著兩位要離別的仙,奇寧仙睡了,似乎認真、努力的在睡,婧吻他緊閉的嘴,奇寧仙就皺了下眉,呼吸仍是均勻,英俊的臉總是帶些愁容,他是粗心的,他忘記婧要走了,他以為她還是如從前一樣,在某一朵雲彩後面就能輕易發現,在彩虹的另一端就能將她捉到懷裡,輕如浮雲,閃若朝露。
金色的一道刺眼的光芒,遠遠的看,婧就是展翅而飛破繭而出的蝴蝶,雙腳往後一蹬,身體滑落下來,手臂往上起伏,頭高高的昂起來,輕盈的飛,飛向遠處,忍不住回頭,卻是淚流滿面。
沒有誰在失去自己所愛的時候能不心碎。
(四十)
婧到入口,值得?不值得?來不及思考就縱身一躍,頓覺臉上有千萬根針刺痛,呼呼的風就如刀子割在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席偉劍抬頭就看見了佛燈,火焰越來越高,付青珠的身體越來越具體,手、足已經有常人的肉色,眼珠灰色渾濁。慢慢來,耐心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你的佛,我救你出苦海,無論你做過多麼荒謬的事,讓我原諒你。讓我念經給你聽,就像我前世在你耳畔的絮語,我雙手合十,為你祈禱,哪怕我聲音嘶啞,精力殆盡,我腹中空空,飢餓難忍,被苦難劫持,被眾生侮辱踐踏,就是找尋你,讓我念經給你聽,在黑暗的四周,“毒惡禽獸及惡人,惡神惡鬼並惡風,一切諸難諸苦惱,但當瞻禮及供養,地藏菩薩大士像,如是山林大海中,應是諸惡皆消滅。。。。。。”
婧跌落時,摸索前行,她知道自己變醜,但不害怕,她一心只要佛燈,面前的鐵牆高有一千里,上面的火燒徹到下面來,燻著那些曾經富貴榮華曾經衣食無憂的臉孔,佛雲,若有眾生,偷竊常住財物、穀米、飲食衣服,乃至一物不與取者,當墮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
不是我們的東西,如果去強求,非但最後落空,自己也是不可自拔。象他們一樣,享樂總要付出代價。
付青珠茫然的看著席偉劍,我真的愛他?還是習慣和感激?為什麼身體和思想永遠是相對的,現實和理想就是水火不容的一對敵人。
我不配了。付青珠轉臉過去,“別唸了,沒用的,除了通姦,我還殺了人。”
另一個世界,刑博特端詳鏡子中自己的臉,真的沒有他帥,還是自己投錯胎?一拳打過去,由於力量太小,鏡子晃了晃,手指也沒有被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