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可以想象一下,一套鎧甲即使上面沒有被長矛洞穿,但是如果被慢慢地鏽蝕了,只要遭遇到了稍微大一點的打擊,那鎧甲就有可能散架。”
費爾巴哈陛下的臉色又隱藏在了陰影中,但是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乾澀:“那麼有什麼解決地辦法呢?需要我挖掉那傷口附近的皮肉嗎?”
羅嚴克拉姆急忙說道:“我毫不懷疑陛下您有這樣的勇氣,但是這樣的毒厲害的地方正在於此。現在毒性其實已經深入骨髓了,只是沒有發作而已。如果您挖掉了外面的皮肉。那麼毒藥會繼續發作,就從新的傷口那裡開始腐爛。”
“我不相信,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毒藥?難道製作它的人是個巫師嗎?”費爾巴哈陛下咆哮著說道,“難道要我找來全卡耳塔最好的巫師和鍊金術士嗎?這太荒謬了!”
“陛下,其實我說地。只是普通的辦法無法讓您痊癒而已。但是依舊有其他的方法。”羅嚴克拉姆大喊著,直接回避了對於病情的置疑。韋林早就說過了。即使對於具體的狀況有所懷疑,但是隻要能夠提出解決的方案,那麼國王就不會在意細枝末節的。
費爾巴哈陛下的聲音又回覆了那威嚴地腔調道:“是嗎?那麼你說來聽聽吧。”羅嚴克拉姆低著頭道:“東方的那些人才是用毒的宗師,和他們相比,我們所知的就如同嬰兒。這種毒藥雖然厲害,但是因為我們知曉一些東方的醫術,所以可以完全祛除那種毒藥。只是那樣做地話,需要很多名貴地藥材。”
“名貴嗎?在你面前的,可是卡耳塔地國王啊。”費爾巴哈陛下爽朗的笑聲充斥了整個房間,“不管需要多少錢,要多少人手,這都不是問題。”
羅嚴克拉姆一臉讚歎的樣子裝成悄悄地抬了抬頭,讓國王把自己的表情看了個清楚。他接著說道:“實際上,先前對於傷口的處理就不錯了。特別是我發現那些繃帶,質量上乘,如果能夠經常換,那效果就更好了。”
“哦,是嗎?那是瑞恩斯坦公爵送來的。”費爾巴哈陛下的興致很好,但是對於兩方正在交戰的事情卻沒有提起,“他的確說得上是忠心耿耿,就象是韋林子爵那樣忠心的啊。”
其實這樣的話,就是表明了他要不偏不倚的態度了,羅嚴克拉姆心領神會。現在明明是韋林作為侵略的一方,國王卻是兩不相幫的樣子,應該是想要敲打一下瑞恩斯坦公爵了。當然這只是表明了有限的支援而已,光看看國王能夠放心大膽地使用瑞恩斯坦公爵的繃帶,就說明了他對於瑞恩斯坦公爵還是比較放心的。
但是作為君王來講,放心是一回事,阻止對方實力膨脹,卻是另外一回事情。在很多情況下,防止某人勢力擴張,反而是關心愛護的表現。因為一個利益集團,發展到了某種程度的話,即使是首領自己,也無法完全控制。
費爾巴哈陛下心情大好,還閒扯了幾句,就讓羅嚴克拉姆去休息了。但是羅嚴克拉姆大義凜然地當場表示,自己要立刻就去準備,更是讓費爾巴哈陛下難得地誇獎了他一番。不過羅嚴克拉姆又建議陛下這幾天要多休息,眾人只好散去了。
從房間裡出來以後,慢慢地走了一段路,看得衛兵距離較遠,羅嚴克拉姆看向了自己的一名助手,那人微微點了點頭。
再走出一段路後,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名侍女,那人也不說話,只是向羅嚴克拉姆點頭示意,就轉身走去。
羅嚴克拉姆把自己的助手留下,跟那侍女來到了一個房間,他在裡面待的時間不長。出來以後,臉上還帶著溫和的微笑,就巧遇了拉尼德絲公主殿下。
“你到我母后的房間去做什麼?”拉尼德絲公主好奇地問道,羅嚴克拉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身後的侍女們,上前一步說道:“那個……本來我不該告訴您的。但是,嗯。剛才其實是我忘記了一件事情,所以立刻又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