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些家世背景深的,說是抓人,其實過個場子,畢竟鬧到面子上難看,總歸還是私下裡調節。”
陸安然覺得春苗最後那句說對了,能在天子腳下公然鬧事,毫無忌憚,必然是家中寵著罩著,才把膽子養大,這種人無論幹了什麼,總歸有家族庇佑。
最後倒黴的估計只有尋芳院罷了。
“哎呀!”春苗雙手一拍,“忘記說一個頂嚇人的了。”
陸安然才按下書頁,正式看了春苗一眼。
“小姐,怎麼了?”
“我在想,來回一個半時辰,你是如何蒐羅這些訊息的。”
春苗知道陸安然打趣她,看陸安然拿起了毛筆,遂將水滴在硯臺上,然後拿起墨條慢慢碾磨,“小姐,我們入住客棧的時候,不是有一幫顧府護衛搜查人嗎?”
陸安然筆尖沾墨,不置可否。
“我聽說啊,顧家小姐其實不是頭一個受害者,前面還有三個。”春苗仰著腦袋想了想,“一個好像是什麼都尉的小兒子,一個是什麼府的小妾,另一個好似哪家小廝,不過那三個都死了,只有顧小姐撿回一命,大家都說是顧將軍在天有靈,保佑呢。”
“要說顧府可能也沒辦法,那三樁案子最近一個都發生了三個多月了,官府連個人影子都抓不住,甚至兇手是誰也沒門路,這樣,顧府才想著自己抓人。”
陸安然垂眸寫字,“你說這些都是一個人作案?可有聯絡?”
王都並非皇城內外,還有城外好幾個縣,都是王都所屬範圍,一年內出幾個案子,死幾個人,並不稀奇,而把不同時期死的人按在同一個兇手身上,總要有些證據。
春苗卻搖頭:“這個奴婢不清楚,說是犯案的現場有共通處,具體的官府不讓外傳,外面也都是自己瞎猜,奴婢就不敢拿出來說了。”
兩人正說著話,窗杦‘咔噠’一下,同時被驚一跳,“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