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府敲大鼓了哦,說什麼呢?呀,就說興王府的定安郡主嫉妒蒙都陸家嫡女眼睛比她好看,要挖人眼睛,還在背後出黑手謀害,被我一個小小人物不小心識破,她就要殺我滅口呢。好不好呀,郡主大大大人。”
定安郡主差點被氣的噴出一口血,她就知道這人顛三倒四,故意裝瘋賣傻,威脅起人來,一抓一個準。
她當然不怕一個什麼蒙都嫡女,但若因她壞了皇帝的事,就算她是皇帝侄女也不行。
陸安然被鹿陶陶拎著在半空吹了一通風,衣服都幹了一半,幸而她沒有穿王都城其他貴女那種輕薄綢衫,仍然習慣蒙都的布料,密實能擋風沙,遇水不透。
不過血流了半個袖子,還在滴滴答答往下落,她卻連從懷中掏藥瓶的力氣也沒有。
定安郡主的護衛堯安追到一半,不知聽到什麼動靜突然停下,鹿陶陶抓著一棵樹的樹幹順滑的飄蕩下來,搖頭擺尾道:“你再慢一點,我都要困啦。”
堯安並不理她的嘲諷,在定安郡主耳邊低語一句話。
定安郡主聽後,眼底閃過一抹算計,道:“你先退下。”
鹿陶陶滿頭霧水的看著堯安往旁邊一閃,還真的離開了,笑眯眯道:“郡主大人,這次又想玩什麼?”
“玩?”定安郡主勾起紅唇,冷笑道:“是有好玩的。”
陸安然蹙了蹙眉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兩扇木門被外力推開,一隊護衛營的兵士橫刀立馬般一擁而入,把所有人都圍起來。
“祁參領,這個江湖女子挾持本郡主和陸小姐,意圖對我們不利,還不快捉拿她歸案。”定安郡主的話同時響起。
陸安然已經不在意定安郡主顛倒黑白的本事,看到祁尚帶兵進來,終於鬆一口氣,額頭的冷汗卻後知後覺冒出來,整個人猶如墜在冰窖般發寒。
“大塊頭,你不會相信她吧?”鹿陶陶不高興的鼓了鼓臉,說話間趁機凌空掠起。
祁尚不是堯安,戰場上的功夫大開大合,雖輕功還比不上堯安,但揮刀可斬馬,氣勢雄渾。
鹿陶陶叫那陣呼喝而來的殺氣震懾住了,遲了一步,差點叫刀架脖子上,也因為她常有逃跑經驗,身體靈活的一轉,錯身過去,堪堪避開。
不忘挑釁道:“笨的像頭熊,嘻嘻嘻——”
透過陽光,陸安然頭暈眼花的看上面兩人過了幾回招,還沒分出勝負,她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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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已入夜。
屋內光線昏暗,一支燭火靠窗臺,窗紙上倒映出兩個人的輪廓,有細細低語聲。
“春苗,是誰?”陸安然扶著腦袋撐坐起來,開口嗓音乾渴的厲害,還帶絲絲磨砂般的疼。
外頭話語聲頓停,片刻燭影一晃,春苗合上門撲到床前,“小姐您可算醒了,都昏迷兩三個時辰了!”
陸安然先被鹿陶陶折騰扔入水井,又在風口裡吹了半天,期間還承受過一波鹿陶陶吹奏的音攻,最後受了傷,因而她昏迷了小半天才醒過來。
春苗眼眶紅腫,顯然之前哭過一場,一看她又要掉淚,陸安然忙說道:“剛才和誰說話?”
“啊,是蘇公子,他來看望小姐。”
陸安然有心問蘇霽些事,也實在怕春苗哭哭啼啼,便道:“你將旁邊屏風搬來,讓蘇公子進屋內說話。”
床前架上屏風,隔開了兩邊視線,春苗才請蘇霽入內,又下去沏茶。
蘇霽進來坐在屏風另一邊的桌旁,先問候道:“身體無礙了吧?”
“多謝關心,一時邪氣入體,導致昏厥,不是什麼大病。”
“那就好,世子離開前叫我關照一二,是我的疏忽。”
陸安然清眸微閃:“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