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抹了一把眼睛,“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就走了呢。”
蘇霽正對老鴇問話,雲起像事不關己坐在一旁,餘光掃過老鴇,見她怨惱多過痛惜,勾了勾嘴角,露出無聲的笑。
“香蘭房中的藥你可知道?”
“姑娘們哪個身邊都會準備一些藥丸,都是為了讓客人更有興致。”老鴇用帕子壓了壓眼角,“姑娘自個兒可用不上,您去打聽,只有牛耕不動,沒聽過地還能壞了。”
蘇霽嘴角抽了抽,他又沒經驗,上哪兒知道去!
“別扯遠,就說這個藥是怎麼回事,香蘭為何自己服食藥丸。”
老鴇連忙否認,“不可能,香蘭從來沒吃過什麼藥,她自己也知道輕重,絕不會胡來。”
“這藥好似每次需得提前一個時辰服用,當時她房中可有人?”
“黃公子來得晚,當時……就她和房裡丫頭在啊……”老鴇算算時辰,“對,柳公子走了過後半個時辰黃公子才來,這當中香蘭說累了,在房中休息。”
柳公子?
“柳長和?”
老鴇抖掉帕子上擦落的胭脂水粉,點點頭:“唉,柳公子前兩天鬧過後心氣不順,非要找香蘭,我們開著門做生意也沒有拒絕的道理。這不,欺負香蘭欺負的狠了,她說身子有點不爽利,本打算之後不接客了,只不過黃公子實在給的多……這可是香蘭自願的,我沒有逼迫她。”
手掌一拍,扼腕道:“哎呀,莫不是因著這個,她才擅自服用藥物,作孽喲,哪兒能亂吃藥。”
蘇霽:“你的意思,柳長和損了她身子,她為了繼續接客服藥,還是懷疑柳長和逼她吃藥?”
老鴇臉皮一抖,“我不是這意思,大人您可不興這樣說。”
就在他們剛找過香蘭,香蘭卻死了。
從死因上,好像是香蘭自己濫用藥物,不小心致死。
只不過……
雲起用扇柄壓住桌上一張白紙,上面以黑墨描了個圖案——尖嘴露邪笑,狹長的眼睛半眯。
“神狐印記。”
瓊仙樓前,黑壓壓一群圍觀者,雲起出來就看到末尾站著個熟悉人影,以食指將扇柄玉墜彈過去,正好砸在對方腦門上,輕笑一聲:“你又來惹什麼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