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等著陸安然繼續解釋。
陸安然輕蹙眉:“眼下不合適,回頭我再與你細說。”
雲起眼角漫起笑紋,“好啊。”
這之後,陸安然總算感覺到身邊的陰霾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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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廷敬手中茶蓋點過碧青色茶水,仿若沒看到走入內室的幾道身影,抬高手臂淺抿一口,喉嚨裡帶出一聲咳嗽,潤了嗓子,將茶碗一擱,才勉為其難見來客。
蘇執最杵這樣的角色,剛才還壯志凌雲對上柳太爺的目光霎時焉成醬茄子,摸摸鼻子閃到雲起身後,用氣音道:“人柳家老太爺,可比我爺爺派頭大多了。”
雲起一揚眉,含笑道:“晚輩不請自來叨擾柳府,望老太爺見諒。”
以身份而言,該柳廷敬上前行禮,但他性格耿直剛正,最見不得雲起這等王都城聞名的風流紈絝,冷著臉掃過幾人,拇指扣在茶蓋上,道:“雲世子言重,請坐,上茶。”
待入座,柳廷敬冷冷一哼:“哪裡來的小娘子,成何規矩?”
陸安然也不生氣,只是無奈每回跟著雲起出門,都叫人誤會是他從花街柳巷帶出來的小娘子,這形象到底多深入人心。
蘇執似乎覺得有趣,捂著嘴偷樂,呲牙咧嘴,身體左搖右擺。
“晚輩陸安然。”
雲起介面:“蒙都陸氏嫡長女。”
柳廷敬眯了眯蒼老但並不渾濁的雙目,攏緊成川的眉宇中間居然散開幾分,口氣也好了點,“原來是陸遜之女啊。”
不過陸安然總覺得這話語之中帶著那麼絲叫人不輕易察覺的微妙嘆息。
還不等她摸清楚,柳廷敬看向蘇執,面色一沉,訓斥道:“蘇正就是這般教導子嗣,坐沒坐相,站沒站姿。”
蘇執咧咧嘴,完全龜縮到雲起身後。
與柳老太爺對話,虛的客套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雲起只好直接點題,“貴孫柳長和是否在家,有些話要詢問一二。”
“如果關於瓊仙樓的案子就不必問了,和他沒有關係。”
雲起不認同,“問案問案,總得先問了再求證,人還沒見到,怎麼問呢?您說是吧,老太爺?”
常年不苟言笑使得柳廷敬整個人氣場冷肅,一看就是守著教條頑固不化之輩,也很難有什麼事物可以被輕易打動。
“若與孝禮有關,雲世子下次來時拿出官府蓋印的逮捕令,否則,就不必再言。”
軟硬不吃,雲大人略顯牙疼,衝著陸安然暗暗使眼色——你來,老頭看我不順眼。
陸安然抬眸:“落水易致寒溼入邪侵體,而後體內陽虛,需得溫補陽氣兩月,此段時間不宜過度消耗精力,以免正氣不足,無法驅除外邪。”
蘇執驚訝,頭一次見到人把嫖\/娼說的那麼文雅有內涵。
柳廷敬對上陸安然雖還神情嚴肅,但總算和緩許多,“你是醫者?”
“不醫活人也算的話,那便是。”陸安然坦坦蕩蕩道。
蘇執仍不住插嘴:“王都城人人皆知,老太爺您這未免太不靈通,此前她協助提刑司破了割頭案,聖上還獎勵過呢。”
柳廷敬臉上肉眼可見的出現一抹不自然,很快掩飾過去,雙目中眼珠波動,一時無話,不知在想什麼。
蘇執言者無心,卻無意中說到了柳廷敬的心坎上。
柳璋是他最看重的嫡子,但早早過世,只留下柳長和這一庶子。
柳廷敬將柳長和交給柳璋原配楊氏撫養,只是楊氏死活不同意把庶子記在她名下,看著平日待他也和善,柳廷敬便暫時不提。
及至柳廷敬年歲漸大,辭了朝中職務在家頤養,除非大事,其他事皆交由兒媳楊氏。誰知楊氏故意嬌慣柳長和,不到十三歲,就給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