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然目光落在書冊上,很快把上面的文字掃了一遍,“我倒覺得,遊湖很好。”
鹿陶陶閉上眼,揮揮手道:“夜晚遊湖,孤男寡女,不是有鬼就是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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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嶽真人掐算過後,將道場擺在帝丘縣東五里,山體成環繞狀,中間有個凹進去的空谷,面前是一條河。
“木本水源,聚氣藏風,堪為寶地,可勉強一用。”
祁尚將大部分人馬留下在此駐紮,剩下一小部分和學子們則暫時安置在縣城內。
帝丘縣現任知縣錢良率所有府兵在城門口相迎,左右張望不見東嶽真人仙姿,“祁參領,不知真人他……”
雲起唰的開啟摺扇走到最前頭,“真人沒有,世子有兩個,接不接待?”
“這,下官哪兒敢怠慢。”錢良心說糟糕,他就光顧著東嶽真人要來,忘了還有其他祖宗,“下官拜見兩位世子,世子請。”
“南宮哥哥,你回去後問問皇伯父,怎麼選的帝丘縣知縣。”定安郡主坐在馬背上,姿態高高在上,語聲也盡顯高傲,“做事情糊塗,一點也不分輕重。”
錢良暗拍腦門,皇伯父三個字砸得他暈頭轉向,心說莫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物,腦子快速一轉,當今能光明正大稱一聲皇伯父的,難道是……
“郡主!您就是定安郡主,難怪下官今兒早起就有喜鵲叫門,隱隱看東邊天空紫氣不散,原來是定安郡主大駕光臨我帝丘縣,榮幸啊,真是下官的榮幸。”
定安郡主掀了掀唇角,頗為錢良的識時務滿意,“行了,趕了一路也累了,你下去安排安排吧。”
錢良籲口氣,心道好險。
實際上,朝廷往下發令,只說了大概,具體來些什麼人,錢良其實不清楚,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快,沒當場得罪定安郡主。
“咦?”雲起做出驚訝的表情,“聽說太子就在帝丘和悍匪周旋,難道這道紫氣不是太子帶來的嗎?”
錢良面容一僵,餘光看過去,定安郡主果然冷了臉。
完了嘿,這一群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南宮止出來打圓場,“勞煩錢知縣空幾間房出來安置各位小姐,其餘人等就住在客棧中,我和祁參領輪流值守,還得錢知縣在前院騰個地方。”
“下官明白,諸位請隨下官前去。”
“雲世子,你?”南宮止拍了拍馬脖子,問雲起。
雲起勾唇一笑,分外妖孽邪肆,引得在場幾個女子偷偷紅了臉,“本世子不習慣和臭男人擠一個房間,而且縣署那等地方和本世子犯衝。”
南宮止:“那……世子落腳後,煩請告知一下落腳地點。”
雲起貼過去:“嘖,少輔老盯著本世子幹什麼。”
“世子誤會了,聖上派我們前來,應當通力合作。”
雲起退後兩步,一個轉身朝後擺手,“年紀輕輕,囉嗦。”
南宮止笑笑,對其他人說道:“走吧。”
“誒,等一下。”雲起想到什麼,合扇指向陸安然,“把她留給我。”
在場不少人互相看看,眼中露出心照不宣的曖昧表情,定安郡主冷笑一聲,“雲世子,皇伯父派我們來為的正事,不是拿來丟人。”
雲起輕捻扇墜,桃花眼半眯,唇角上揚一點弧度,漫不經心中流露出一股風流張揚,“郡主好像醫術不錯,不如你來替我打下手驗個屍什麼?”
定安郡主臉一黑,委屈地朝南宮止嚷嚷道:“雲起侮辱我。”
雲起攤手:“你看,讓你來你又說我故意羞辱你,要不然呢?我查案不留個仵作,讓你們醫宗的選一個代表出來?”
對陸安然招招手,“走了。”
陸安然衝南宮止和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