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稷下宮的人都好會下棋哦。”
所有人不理解,這和下棋有什麼關係?
鹿陶陶歪歪腦袋,眨著大眼睛道:“馬和炮用得爐火純青。”
眾人:“……”
小樣兒,別以為沒聽出來你在嘲諷人!
周管家已經回過神,一邊喊著老爺一邊疾步往裡走,然而找遍了各個地方,全然不見任何一人。
他差點癱坐在地,失神道:“難道都走了。”
其他人想這老頭兒也可憐,當了一輩子忠僕,臨了還叫自己主人擺上一道。
定安郡主冷笑:“呵,不過是一間空宅,有人剛才裝神弄鬼,還真把你們嚇到了不成。”
鹿陶陶對著她扮個鬼臉,啃了一半的胡蘿蔔差點懟到定安郡主鼻子,“看我幹什麼,想吃我的蘿蔔啊,給你唄。”
定安郡主氣的嘴角發抖,又不好發作出來,心裡發誓回頭一定要把這個野丫頭碎屍萬段。
雲起緊挨陸安然,交耳低語道:“聞到了?”
“嗯。”陸安然揉了一把鼻子,她對氣味敏感,雖只有一縷,但絕不會搞錯,“不在這裡……”她仰起腦袋,原地轉了一圈,忽而目光定在某個地方。
雲起用玉骨扇敲了敲周管家的肩膀,“那裡是什麼地方?”
“啊?”周管家神情恍恍惚惚的,跟著看了眼,持續沮喪地說著:“原來是祠堂,後來家裡出了事,老爺把三清祖師像請了過去,還特地改名為三清居。”
家不設佛道寶殿,故而稱居。
說著說著,周管家想起什麼來,“對了,小姐腦子糊塗了之後,老爺也將她送了過去,說是藉著三清祖師庇佑,能早日讓小姐恢復正常。”
雲起眼眸微動,含了淺笑:“既然沒人,我們去拜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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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周家主宅佔地半個山頭,真是一點也沒有誇大。
從山腳開始盤桓而上,一大片平坦的半山腰上是主家居所,然後往上開墾了一個大型後花園,最巧妙之處——後院專門開闢的院子裡居然還引了溫泉水進來,泡溫泉賞月,閒時弄花,雅也有,樂趣也有。
曾小看了鄉下莊子的學子們早就目瞪口呆,歎為觀止。
別的還好,雲起有些看中那口溫泉水,“真會享受。”
南宮止注意力更多在庭院建築上,“整個府邸設計精妙,無一處累贅突出,依山而居,相融相合。”
學子們則感嘆:看看,這就是少輔和浪蕩子之間的巨大差距!
唯有鳳傾口氣疏狂,“你們兩跟小矮子一樣沒見過世面。”
路上,周管家給大家介紹,“祠堂建在山頂,老爺請風水大師算過,那邊地界高,順風又順水,可庇家宅安寧,子孫昌盛。”
鹿陶陶拽彎的樹枝一鬆,樹枝彈回去打在周管家額頭上,她咯咯笑道:“什麼風水大師,明顯是個騙子,這不也沒庇護住嘛。”
雲起正兒八經道:“可能他姓張。”
其他人聽不懂什麼意思,陸安然和鳳傾同時想起那個招搖撞騙的張天師,看來天底下招搖撞騙的還不止他一個。
大概一個多時辰後,學子們幾乎腿軟癱地時,終於抵達後山祠堂前。
“不行了,我腿斷了,讓我緩口氣。”路通不顧形象直接往地上一坐。
稷下宮學子們大多身份高貴,自小遵循禮儀,便是入了稷下宮,也是個處處講規矩的地方,哪裡有過隨地而坐的陋習。
有些人撐不住跟著坐下,有些死撐著就算腿斷了也萬萬不能丟掉世家子的驕傲。
“祠堂平時不開,除了打掃婆子外,只有特定的時候才會由老爺帶著周家人敬香叩拜。”周管家抹掉一把熱汗,指著前面房子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