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踹,“害我二牛腿不保,你也休想討得好。”
鄰居看熱鬧的多,真心勸的沒兩個,就是有心也不敢,鄰里街坊誰不知道慧娘是出了名的悍婦,沒看到連她男人都被打趴下了麼。
玉陽真人眼底流露不耐煩,“施主,修道者忌無名火,否則功德盡毀,不如想想眼下,你們夫妻可商量好?”
慧娘立馬恭謹起來,給了蘇執一個‘老孃回頭再和你算賬’的眼神,對著玉陽真人一拜,“不用商量,就按道長說的做。”
“好,那便請香爐,祭天借法,請神尊降臨,替你驅除百病。”
趁慧娘不注意,蘇執拉著摔倒的男人到一旁,他自己臉上添了兩道抓痕,用手摸了摸都是血,“嘶~難怪這麼疼,不會破相了吧。”
陸安然靠近,摸出一個小瓷瓶遞過去。
“陸安然你來了。”蘇執眼睛一亮,先不接瓷瓶,而是急切道:“他們要砍苗二牛的腿,你有沒有辦法治啊?”
陸安然疑惑地看向他,“我是大夫嗎?”
蘇執搖搖頭,又道:“可你們不是說他外傷骨頭斷了而已,沒到砍腿的地步吧?”
透過人和人的間隙,陸安然看到苗二牛緊閉雙眼躺在矮桌子上,臉有黑氣真像中了邪祟一般,右腿已不像前幾天看到的那般稍微變形,而是腫如白饅頭,腿上面板青紫泛黑,顯然裡面經脈壞死。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的腿藥石罔效。”
蘇執原來想得簡單,沒預料得到這個答案,頓時驚呆了,“你也不行嗎?”
“我不行。”
“可是……他還是個孩子啊。”蘇執顧不得臉上的傷,心裡總有點不是滋味。
陸安然於平靜中同時生出一點不舒服,她和苗二牛不過兩面之緣,說實在話他的事與陸安然無關,是生是死還是斷腿都無關,她也不是醫者,更無須為此愧疚。
可是……
她本有機會阻止這一切,她沒有做。
置身事外,獨善其身,真的就對嗎?
男人渾渾噩噩中聽到兩人對話,悲從中來化為無限的怒氣,踉踉蹌蹌地衝出去,大喊道:“于慧娘,老子忍夠了,今日就要休妻!”
于慧娘怒目圓睜:“你再說一遍?”
“你通道便罷,成日跟中了魔一般,連家事也不管,哪家像我這樣,堂堂一個男人成日洗衣做飯,你倒好,屁股墩跟粘了漿糊一樣坐在一塊破牌匾前一坐就幾個時辰,今日罵這個明日打那個,你這算什麼修道人?還說二牛中邪,我看分明是你被人糊了眼,鬼迷了心竅。”
男人憋了好幾年,一口氣不帶停地把怨氣都罵出來,“還有你們一個個,家裡鍋都揭不開了還去上供,把別人喂得倒是紅光滿面腦滿腸肥,修什麼道,這是花銀子養野男人。”
玉陽真人拂塵一指,怒道:“休得胡言!”
于慧娘忍無可忍,拽住男人的衣領把人拎起來,咬牙切齒道:“蠢人,老孃瞎了眼才會嫁給你,便是你不修道義,倒是害我娘倆,你怎麼不去死了謝罪。”
男人感覺被羞辱到,臉憋得通紅,“不講道理,你真的瘋了。”
玉陽真人被當眾指桑罵槐,哪裡忍得了這一頓責罵,當下留下一句:“貧道乃出家人,不便隨意干涉他人家事,告辭。”然後施施然甩手走人。
仙女鎮一大半的人都是信徒,這裡面看熱鬧的自然夾了不少,看到玉陽真人被硬生生氣跑了,全都轉而指責男人。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過的太憋屈,怒氣燒到頭頂居然一把推開比他還壯實的妻子,兩個人很快又扭打到一起。
可憐苗二牛還躺在那裡,父母卻無暇他顧。
蘇執悄悄拉扯陸安然的衣袖,朝那邊使了個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