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我們會盡快找出兇手。”
然而死者父母一反常態,連連反對,“我們不要什麼真相,人已經死了,不能再毀了草兒死後名聲啊!”
婦人哭著道:“未出閣的姑娘家遇到這種事,傳出去叫人知道了可怎麼辦?草兒上頭還有兩個姐姐,這不是要我們全家的命哇!”
男人亦聲淚俱下,“人都走了,就讓她好好上路吧。”
這樁案子並沒有記入官府案卷,既然子桑瑾全權交給南宮止處理,他一句話就能決定後續如何處置。
南宮止似乎拿捏不定,轉頭問道:“陸姑娘,你怎麼看?”
陸安然目光從那對夫婦身上掃過,“屍體亡故兩年,肉身潰爛腐敗,既已驗過屍,宜早日下葬妥當。”
南宮止見她這般說,點頭道:“你們可以先把死者帶回去,至於案子,既是兇殺,不能說不查就不查,希望你們能明白,如想起什麼也可告知於我。”
兩人並沒有糾纏不休,男人最終嘆氣服輸道:“希望大人不要對外宣揚此案,體諒死者和家中人。”
南宮止應下,“這個自然。”
屍體蓋著白布被抬出來,南宮止安排了兩個人送一家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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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水鎮比仙女鎮還要小,到了傍晚已經少有人走動,各家炊煙四起,只有小兒在外嬉戲不歸,另走街串巷的貨郎挑著扁擔搖了一路鈴鐺。
陸安然和南宮止出現在這裡的小街上,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里人坐了零零碎碎五六個人,店小二焉噠噠的站在門口,偶爾朝路過的行人攬客。
好不容易來了兩個穿著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貴的人,店小二立即振作精神,點頭哈腰笑著道:“兩位吃飯,打尖,住店?”
南宮止看向身側,“天還未黑,可能還要晚點才有訊息,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不如進去先休息一下?”
店小二熱情道:“對啊,不吃飯不喝酒,本店還可以提供清茶點心,兩位若是嫌吵,樓上還有廂房,保證乾淨舒適,咱們店的宗旨,講究一個清、雅、靜,讓所有客人賓至如歸!”
南宮止笑笑:“讓你說得不進去也不行了。”
小地方的酒樓自然沒有王都氣派,不過店小二也不純粹唬人,廂房打掃的很清爽,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兩人中間擺了一壺茶和幾盤點心,時不時搭兩句話,氣氛還算融洽。
酒樓外屋簷上,無方撫摸著手裡的白色信鴿,將一張小紙條卷好後塞入竹筒,然後朝外放飛出去。
(不久後,身在王都養傷的雲起順利收到信函,上面一行字:與南宮止獨處,相談甚歡。)
房間裡面,南宮止給陸安然斟茶,後者頷首示禮:“多謝。”
南宮止放下茶壺,嘴角帶笑道:“這幾日我好似從你這裡收到了很多次感謝。”
陸安然遺憾地把眼神從一盤綠色水晶糕點上收回來,抬眸露出一絲困惑。
南宮止笑出聲,“就如眼下這般,若是雲世子在這裡,你定然不會左右猶豫半天,卻不好意思伸手從我面前拿取糕點。”
陸安然覺得這個沒什麼可比性,雲起在她面前一向無賴,她要是再客氣幾分,豈不是更得寸進尺。
“我還以為,我和陸姑娘已經是朋友。”
陸安然捧著茶杯喝了一口,輕描淡寫道:“朋友之間也守分寸,南宮世子幫了我,我該道謝。”
南宮止放在桌上的手指動了一下,而後為了抓住什麼一般握上茶杯,“還是他們錯了。”
陸安然不太聽得懂這句沒有前因後果的話,黑眸望過去,茶氣飄過眼前,像是入住了一抹煙雲迷霧,配合著眉宇輕皺,恰到好處的顯出一絲困惑。
南宮止溫雅一笑:“王都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