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署大牢骯髒昏暗,進去後一股難聞的味道直衝腦門,過道狹窄,上面還有說不清的汙穢物。
大牢裡有一面土牆分隔男女囚牢,但是沒有判罪的仍舊關在一個地方,對於女囚來講根本沒有任何隱私可言,比上刑還難受。
瑞芬很安靜,臉上纏裹的黑布除掉了,露出驚心的灼傷過的痕跡,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旁邊隔間的男囚徒離她遠遠的,似乎很嫌棄。
“你還好嗎?”南宮止讓獄卒開門後走進去,面容溫和地對她笑了一下,“我們能不能聊一下?”
瑞芬抬頭看他,然後把視線轉向了南宮止後面。
南宮止隨之看過去,“子介?”
蕭疏回視道:“你從我這裡要走一瓶藥,是打算用在她身上嗎?”
南宮止帶笑的臉變得有些僵硬,從袖袋裡拿出藥瓶,“我希望她可以配合,如果實在不行……只好出此下策。”
瑞芬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衡量,然後很快得出結論,他們口中的藥是毒藥,而且打算對自己下毒。
南宮止低嘆道:“你救人無數,懷揣醫者之心,所以現在是過來阻止我嗎?”
蕭疏:“大家都說你是君子。”
“可見君子有時候也有不得不為之事。”
“那我為何要攔你?”
南宮止眼眸一動,臉上出現一絲詫異,“子介,你……”
蕭疏從南宮止手裡拿走藥瓶,倒出了一粒青灰色藥丸,走到瑞芬面前,對她說道:“這顆藥吃了不會死,但是會令你感覺疼痛,從最輕級別一點點上升直到五臟六腑翻攪,足足痛滿三天三夜。”
瑞芬雙手環抱自己,皺眉警惕地看著他們,啞著聲音道:“我已經都告訴你們了。”
“‘仙女’沒有被帶走,我的朋友失蹤了,我希望你告訴我們真相。”南宮止蹲下來,用著他一貫風度翩翩的儀態,清風和雨般說道:“我們耽誤不起時間,如果你不配合,只好讓你受點苦。”
瑞芬不說話,直直望著他,似乎在分辨他話中真偽,半晌才說道:“既然扶風觀沒能送走人,那麼人一定在你們手上,我要先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