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蕭疏正好站在外面,鹿陶陶一瞬間收起笑臉,鼓著圓臉冷冷道:“走開,好狗不擋道。”
蕭疏看著她頭頂沾染的一根貓毛,嘴巴剛張開想提醒,讓鹿陶陶用肩膀頂到旁邊,甚至能看到她眼底的得意勁。
蕭疏略撿起落在袖子上的貓毛無奈一笑,“小孩子心性。”
陸安然處理好手上的藥走過來,聽見這句話說道:“剛抓了貓又去逗狗,從早到晚,沒有一天消停過。”
“師妹雖口中抱怨,但仍舊容她在這裡,可見不是真的討厭她。”
陸安然無聲笑了笑,“至少鹿陶陶做人真實。”
兩人閒聊兩句,陸安然問起湯淼病症,“之前聽師兄說湯家已經同意那種治病方法,不知現如今怎樣?”
“湯淼處目前還未見明顯起色,倒是顧秉月雖還神志混沌,焦躁的情緒好了不少。”
陸安然道:“兩人同在十月十五出事,倒不像巧合,不知那日到底發生什麼。可惜一個神志不清,另一個重傷昏迷,無人能問。”
語氣稍頓,又道:“不止兩人,還有蘇湘湘,她於十月十五去碧雲觀還願,但一夜未歸,又不知是否與之有關。”
本打算回王都城詢問蘇老爺,結果一回來就聽說蘇家辦認親宴不接待外客,之後雲起再登門,蘇老爺又病倒了,蘇夫人一個女眷不好接待男客。
蕭疏思忖道:“師妹不用著急,世上的事但凡做過便會留下蹤跡,存在即是真理,不可能真的人間蒸發。”
興許蕭疏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隔日雲起果真帶來一個訊息,“蘇家老宅在宿縣沒錯,蘇畢昇一脈屬二房,老宅如今住著大房、三房和四房,符合年紀的姑娘裡,並沒有蘇沅芷這人。”
也就是說,蘇沅芷根本不是在宿縣長大。
陸安然更奇怪雲起怎麼突然去查蘇沅芷。
“不是你說蘇夫人對待蘇沅芷的態度很奇怪。”雲起摩挲著玉骨扇上的玉墜輕笑,“受到興王妃啟發,加上蘇畢昇病的太趕時候,我尋思著會不會這個蘇沅芷又是蘇夫人與誰私通來的女兒。”
陸安然眉宇間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世上總不會有第二個興王妃。”
“所以就更奇怪了。”雲起握著扇子輕敲了一下桌面,“你想想看,蘇夫人有什麼道理看重這個私生女?”
陸安然沉思道:“傷心過度,借人寄情?”
“反正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蘇家去哪裡接的人嗎?”
“哪裡?”
“禮縣。”
陸安然一愣,“居然是那裡。”
“記不記得那日你見到鳳雪和蘇沅芷?”
陸安然回想道:“舉止親密,言語熟稔,不像認識一兩日,倒像舊相識。”
“如果她們真的從前就見過或者認識呢?”
兩人對視上,陸安然從他明澈的眼底看出言外之意,“若是那樣,蘇家瞞著就顯得很有問題。”
“不錯,為了弄清楚真相,我已經讓觀月去禮縣了。鳳雪來自堰江村,你覺得同她這般的農家女子平日最遠能去哪裡?”
左不過附近的村子或者鎮上,恐怕縣城都難得去一回,所以蘇沅芷要是和鳳雪相識,她生活的地方應該同堰江村距離不會太遠。
再說了一下馬才明,“他打算將手上的藥材賣出去,王都城的藥堂自然不會收,但遠一些的縣城應該能糊弄過去。”
陸安然眉頭蹙起,相當不認同這樣的做法,“大凡市井罔利之人,其他猶可以作偽,惟藥餌不可以作偽。”
“我讓墨言偷偷取了一些,你看一下。”雲起拿出一個紙包的藥材遞過去。
陸安然開啟後,眉頭蹙的更緊,“不僅陳腐細碎,雜草梗佔了三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