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
因為鹿陶陶原本就是找他算賬,沒想到碰到毒蠍王的埋伏,說來說去都是那男人不好,沒有乖乖送上門給鹿陶陶狠揍一頓才發生後面的事。
陸安然點頭,這確實屬鹿陶陶能幹得出來。
男人在晚飯的時候醒來,略過其他人緊緊鎖著陸安然的方向,開口嗓音嘶啞,像是摻雜著砂礫,“你手腕上的東西從哪裡得來?”
隔著衣服,陸安然用拇指壓住斷箭一頭,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認識?”
男人很執著,再次問道:“你告訴我,哪裡來的?”
雲起走到陸安然面前擋住視線,挑起一邊眉頭,嘴角勾著輕笑道:“這樣太浪費時間,不如你先回答一句,她再答你一句,如何?”
男人似乎在衡量,片刻後,目光在雲起和端藥碗的春苗身上掃過,再看向門口的無方,“我只和她一個人說話。”
“那不行。”雲起撩起衣襬翹腳坐在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笑得非常無賴,“你來路不明,我怎麼放心我的未婚妻和你一個野男人單獨相處呢。”
“未婚妻?”男人定定地打量半晌,眼中不知道想到什麼泛起幾分冷意,“其他人,出去。”
雲起揚起眉梢,抬手朝外一揮,“春苗,出去帶上門。”
房內很安靜,有藥味在空氣裡久久不散。
男人盯著陸安然眉眼,似乎想從上面窺探她的真容,只可惜鼻樑以下全都蒙上了臉。
“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臉。”他說道。
雲起呵一聲,敲了敲桌子提醒,“兄弟,你這樣過分了啊。”
男人一怔,可能也察覺到自己的要求有點唐突,回過神道:“認識。”
陸安然稍微回憶了一下,發現他是回答前面一個問題,因此她也跟著回了聲:“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男人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撐著從床上爬起來,“給我看一下你手腕上的斷箭!”
雲起懷疑話還沒談完他可能就要激動的吐血暈厥過去,起身用扇柄敲了一下他胸口幾個位置,“談完給你解穴。”
男人被迫半靠在床上,只能靠一個腦袋轉動,麻木的臉龐上,眼底升騰起澎湃的潮湧,“請你給我看一下斷箭。”
陸安然遲疑了一下,解開手腕上紅繩拿到男人面前。
男人看到物件,瞳孔倏然睜大,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豐富起來,以至於臉龐微微扭曲,額頭青筋直爆,看得出他內心比外表更不平靜。
陸安然和雲起給了他消化情緒的時間,等了約莫一盞茶,他閉了閉眼睛,目色更執拗了幾分,“關於你母親的事,能不能跟我說一下?”
雲起哂笑,“說好了一人答一句,你先回答我,你認識這枚斷箭,它的來歷是什麼?”
男人眼眸裡透出雲起看不明白的東西,靜默好一會,粗重的喘氣聲裡一字一句道:“忠誠,它是忠誠之箭。”
陸安然看了雲起一眼,後者微微頷首,她回頭說道:“我母親留了一枚玉牌給我,它是蘊匣樓取東西的信物,我在那裡取出一個黑金盒子,但是沒有鑰匙。”
男人喃喃道:“沒有鑰匙就對了,後來你如何開啟的盒子?”
陸安然漆黑的眸光回視他,“現在該我問了,斷箭的主人,是誰?”
男人抿了抿下嘴唇,側頭看向兩人,光線照在他常年被頭髮遮蓋的臉上,這會兒陸安然和雲起才看清,他大概有三四十歲的樣子,臉部方正,鼻樑挺直顯得堅定。
他張了張嘴巴,只說了一個字,“我。”
這個回答令陸安然感覺到意外,“你的東西,為什麼在我母親手裡?”
男人:“你還沒有回答我。”
陸安然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