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回去再說。”
兩人一個存了一肚子疑問,一個又不知在想什麼,等她們隨著引路的宮女走了一段後,陡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照理說大家是一起入宮赴宴,也該從同一個宮門出去才是,怎麼一會兒過去,除了她們主僕和前面引路宮女,其他人呢?
正要問,宮女在一個轉彎後,人不見了。
衍慶宮人多熱鬧,到處點了宮燈倒感覺不出,這裡黑漆漆一片,宮牆冷寂,樹木亂撞,北風呼呼一叫,無端起了幾分鬼魅陰森。
春苗一個哆嗦:“小,小姐,這是哪裡?人人人呢?”
陸安然環顧四周一圈,她也是頭一次入宮,並不比春苗多瞭解什麼,搖頭:“不知,我們從來時的路回去看看。”
“可……”春苗搓了搓手臂,“剛剛那個宮女怎麼不見了。”
陸安然當然回答不了,她剛想轉身邁步,眉頭擰起來,朝著一個地方猛走幾步。
春苗追上去:“小姐,怎麼了?”
猛然止步,看著前方張大了嘴,差點尖叫出來。
周圍昏暗,唯有一束月光穿透樹梢投在青磚上,將一副血淋淋的場面毫無遮掩的展現在兩人面前。
一隻純白色的貓歪著腦袋臥在地上,濃郁鮮紅的血還在流淌,漫過它的腹部,四肢,隨著尾巴也被血慢慢染紅,那鮮紅色的血液仿若地獄的抓手,一點點覆蓋住它,想要把它整個拖下無邊深淵。
陸安然看著,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那件大紅色斗篷拂過雲起指間。同樣紅與白,卻不再是秋日紅楓染白雪的繾綣溫柔,而是攝魂奪魄的死氣哀鳴。
春苗驚到極致,反而詭異的安靜下來,死死咬住嘴唇,“這裡,怎麼有隻死……沒,沒死?!”
貓的腦袋輕微的動了動,睜開眼睛,一雙碧幽幽的眼珠子,黯淡無神的看著她們。
陸安然看清楚了,語氣莫測道:“香香。”
“啊?”
“太子的貓。”
春苗嘴都咬出血來,聞言驚訝的鬆開,“那救……”
“走。”
陸安然扔下這個字,利落的轉身走向來時的路,腳步比來時急促。
春苗懷著滿腦門子的疑問匆匆忙忙跟上,剛張嘴,就聽陸安然說道:“閉嘴。”
陸安然與平日不同的嚴肅口吻,令春苗心口無端狂跳起來,她已經預感到了今晚的不同尋常,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
就在陸安然和春苗離開後,三道人影逐漸靠近。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女子,手中提著宮燈,及近,才看清她的樣子。
女子身穿宮服,面容說不得出挑,但大方周正,端莊雅氣,眉頭微蹙,隱藏著一絲擔憂。
當她看到地上身在血泊中的貓,面色大變:“香香!”
中間的人倏然停住腳步,燈火只照出一身杏黃色,落在背後樹影裡,好像叫薄雲蓋住的太陽,有種陰霾若有若無的漂浮,看不清面貌。
反而是他身邊的護衛衝出來,怒喝道:“誰幹的?哪個宮不知道香香是太子的貓,哪個長了狗膽敢害香香。”
“輕一點。”女子手中的宮燈晃了晃,給他使了個眼神後,小心翼翼的往杏黃色那邊看過去,“太子,香香死了。”
樹下來輕風,杏黃色衣襬隨之翻卷,不知翻了幾下,衣襬的主人已經轉身,竟是沒有看一眼那隻躺在血泊中的白貓。
女子輕輕嘆一聲,眉間的擔憂化為傷感。
護衛忍不住埋怨一句,“花嫁,你也不看好它,太子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
花嫁蹲下來,垂目半晌,伸手摸了摸失去生息的白貓的頭,難受道:“我的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