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大堂中一瞬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燭火下,一道冷芒忽而閃過,令在場諸人心口一跳。
蘇執張著嘴看到陸安然捻著一根細長的針,在烏卡的手腕上紮了下去,那手法冷厲的很,讓他眼皮抖個不停。
比之更冷的是陸安然的聲音,像冬雪,涼颼颼的竄過耳邊,“這只是暫時止血,刀口前端有點深,最好縫合兩針。”
“縫合?”蘇執嘴皮子一顫,“怎麼縫?”
陸安然漆黑的雙眸看向他,目光淡淡的,“縫衣服沒見過?”
蘇執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看是看過……”這能一樣嗎?
蘇霽親自找來魚腸線,陸安然下手又快又幹脆,就真的跟縫衣服一樣,眼都不眨,三兩下把傷口縫起來打了個漂亮的結。
蘇執見她盯著傷口半晌,小心翼翼道:“還有什麼不妥?”
陸安然似讚歎般道:“果然需要練。”
“啥?”
蘇執沒聽懂,外面蹲在屋頂上的墨言一個踉蹌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他明白了!這個女人之前是拿他當死人來練針了!
上完藥包紮好後,濟世堂的大夫才趕過來,一屋子轉了一圈,疑惑道:“傷者呢?”
蘇霽把人送走,烏卡在喝了兩口熱茶後臉色稍微緩過來一些,有了一點血色,只是此刻看著陸安然,神色有些複雜。
“哎喲!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醫辨宗的嗎,你還會看病呢?”蘇執一跺腳,震驚道。
陸安然一臉理所當然道:“除了喘氣和不喘氣,有區別?”
蘇執:好像對,又好像哪裡不對。
雲起握拳抵著唇邊悶笑,他倒是有些看出來了,大概沒正統修過醫術,因而陸安然從不看內症,不過對於外傷卻好像頗有建樹。
看著陸安然坐下後,擺擺手,“好了,別廢話了,本官要開始問話了,蘇執你先退下。”
蘇執不幹,“為什麼?我也是其中一個受害者!”
“你看到兇手了還是受傷了?”雲起懶懶的瞥一眼,“無關人員請速速退散,不然打擾本官辦案,你當不當得起這個罪責?”
蘇執被嚇到了,蘇執出去了。
可出去後才後知後覺想到一個問題:不對啊,那為啥陸安然可以留下?
大堂內,雲起一改懶怠的姿勢,看向烏卡,似笑非笑道:“現在你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