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秀珍還不是讓她爹賣了三次。”
雲起打量她,問道:“你爹孃是玄門中人?還是你拜了誰為師?”
鹿陶陶嬰兒肥的臉蛋瞬間一冷,“我爹死了。”
“哦,你爹是。”
“哼!”鹿陶陶知道這個男人長的好,但是也很陰險,分明是套她話,閉上嘴乾脆不說。
雲起閒適道:“玄門秘法不傳外人,所以你是嫡系,正好我聽說玄門門主對陣法一途頗有心得,想來門主就是你爹?”
鹿陶陶外頭靠在拱起的膝蓋上,臉對著馬車壁,連哼也不哼。
“不過虎父犬女,你這點半吊子功夫,以後還是不要拿出來炫耀了。”
殺人誅心,鹿陶陶恨不得撲過去咬上幾口,不過現在只能滿地打滾,“啊啊啊啊——我要吐你一臉口水……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嗚嗚……”
雲上公子第一次叫人這樣威脅,頓時扶額。
陸安然冷眼看了會,開口道:“好好坐馬車,或者下去跟著跑。”
“你這個女人!”鹿陶陶乾嚎半天沒有眼淚,氣鼓鼓道:“心腸太黑了!”
到後來實在忍無可忍,乾脆點了鹿陶陶的昏睡穴,這一路聒噪才算停止,重新恢復清淨。
先送陸安然到吉慶坊,她剛進屋喝了口茶緩過來,春苗忙說道:“小姐,二小姐到王都了。”
“嗯?”陸安然握著茶杯抬起頭,“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前天,您前腳離開,她後腳到的。還特地跑了一趟來,說來看望一下小姐,奴婢說小姐留在稷下宮,這兩天都不回來住。”
成均書院於本月二十八號開課,算算時間是差不多了。
不過陸簡妤或者二房,都不在陸安然關心的範圍,左不過都掛了陸這個姓,不好頂著陸氏做出格的事罷了,要說姐妹情深,至少絕對不會發生在她們當中。
互不相犯,不如不見。
陸安然重新將杯子放到唇邊,點頭:“嗯,還有別的嗎?”
“確實還有一樁事,”說到這裡,春苗眼中閃過陸安然熟悉的興奮,“小姐您猜,二小姐這次為何能來王都入成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