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毒藥,恰巧腐蝕了你的心。”
“算了,你圓潤的爬出去,換墨言來。”
“卑職再也不看話本子了!”
提刑司換了司丞,原來的人都還在,抱了一大堆冊子出來,往桌上一放,揚起一片塵土。
雲起隨便拿一本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記載了不少內容,有些比較清楚的像名字、籍貫、事發過程都有存錄,也有些名字都沒有,中間更是模糊不清一筆帶過。
副使領司事上了年紀,做到這一步恐怕是他官途終點,中規中矩,挑不出錯,也沒甚作為,雖然官不大,可把官場這一套摸了個透徹,儼然是個老油條。
“大人看的這些,都是丟了路引或者流浪漢之類,沒有身份,只能將死者情況記錄在案,以供日後查閱。”
副使領司事又拿了另一本遞過去,“像這一本上面記錄的是近一年來發生的大小案件,沒有破獲的,或者找不到死者身份,都記錄在案。”
雲起接了,翻到後面還有幾頁空白,本子沒寫完,他停在白紙黑墨最後一頁,“男,四旬,身材微胖,身高六尺八,死時穿湖藍窄袖軟煙羅袍,腳蹬厚底雲錦黑靴,未見路引,不知其身份。”
下面詳細描述了死者的死因,事發地點,以及後續處置。
副使領司事見他看的久了,張望過去道:“這位是淹死的,仵作驗過死前曾醉酒,應是不小心失足墜河。”
雲起不大感興趣的合上扔到一邊,“本世子看完了,你找人歸攏一下搬回去,其他事情自己看著辦。”
副使領司事愣在原地,這就完了?
“雲世子,您要不然再瞭解一下,年前有幾樁兇案還沒……”
“蔣大人!”雲起靠坐椅子上,玉骨扇頂在額側,桃花眼勾著笑,眼神透出不耐煩,“自己看著辦的意思,懂?”
副使領司事聽過不少雲起的風流韻事,真的接觸過後,發現比傳聞中還不如,心中不由看輕幾分,面上卻不敢洩露。
正要叫人搬動東西,府中衙役滿臉慌張闖進來,不管不顧的大喊道:“不好了,顧府來人了!”
雲起眸色轉為幽深,指腹摩挲扇柄雕花,“來客了?請人喝杯茶吧。”
蔣副使嘴角不受控的抽搐,好不容易走了個膿包劉東昆,怎麼又攤上個草包,“世子,昨晚死在鶴鳴巷的女子,是顧府女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