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路可以直通那裡,過去的話,還是要從前面繞遠路。”
禾禾考慮得周全,她帶大家走的路確實精心選擇過,如果再沒有發現,她就從前面路口轉彎繞路到矮山的另一面。
“對了,十四泊就在那個位置,他們會不會選擇從湖底游出去。”
“不會。”兩人異口同聲,說完看著對方。
南宮止搖頭:“太子殿下暈水。”
這個答案有點出乎意料,禾禾心說,不是暈車暈船嗎,天下怎麼還有暈水的人呢。
雲起則壓著牙根淡道:“陸安然是個旱鴨子。”
北境不如南方多河流大川,十之八九不會泅水。
南宮止讓禾禾再說了一下詳細的路線情況,決定分為兩隊人馬,一組連夜動身,另一組按照既定路線搜尋,到時候以訊號為約定。
雲起考慮過後,道:“我還是跟你一起。”
南宮止眼底閃過驚愕,他接觸過的雲起有些油嘴滑舌,說話不大正經,還總是有意無意跟自己嗆聲,可大體看得出這人對於很多人很多事都抱著遊戲人間的態度。
所以,突然這麼認真,是否說明雲起對陸安然過於關心了?
“少輔有什麼疑問?”雲起扯起嘴角,要笑不笑道。
南宮止:“我只是覺得雲世子待陸姑娘有些不同。”
雲起輕笑,桃花眼勾起幾分輕浮,“擔心以後提刑司少個白乾活的仵作。”
南宮止衝他頷首,“那我們各自準備一下吧。”
在南宮止的背影后面,雲起上眼皮慢慢下落,嘴角的笑也一點點收斂起來,星眸千轉,浮沉著自己都分析不出的隱晦。
—
陸安然和子桑瑾在湖畔不遠處找到了一個山洞,山洞不知道多深,裡面很潮溼,越往裡越是幽暗空曠,彷彿帶著‘滴答滴答’的滴水聲,經過迴音不斷放大。
兩人疲累至極,腿也不適宜走更多的路,陸安然提議道:“我們先坐下休息,最好不要太靠裡。”
總的來說子桑瑾不像雲起毛病多,也不會跟鳳傾那般任性,他就著洞口坐下來,抬頭剛好看到暴雨侵襲,不免的感覺慶幸。
明明是微小的事,卻因為想起這十七年來他的人生裡連這般細微的幸運都從未遇到過,從而在心口生起綿密的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心緒。
陸安然把周圍的枯枝和乾草攏到一起擦亮火摺子,火升起來後,連安全感都多了幾分。
雨下得很大,好像有水直接從天上傾倒,很快在洞口積起小水潭。
子桑瑾在腹部按了一下,停頓下來,裡面空蕩蕩的飢餓感灼燒,但這裡只有兩個人,沒有僕從供人差遣,他也有身為男子的驕傲,總不好意思自己乾等著讓女孩子去找吃的。
於是,子桑瑾等著雨小一點了,撐著石壁一點點站起來。
“你要去找吃的?”陸安然看到了,開口問。
洞裡枯枝亂葉不少,排除掉過後,很輕易就能知道子桑瑾的想法。
子桑瑾點點頭,就要邁步往外,“等會天全黑了更不方便,我現在去附近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果樹。”
陸安然沒有阻止,多問了一句:“殿下可會輕功?”
子桑瑾背部一僵,沒有轉回來,偏回頭道:“我沒有習過武。”
陸安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指出一個問題,“我剛才觀察過,這裡的樹都很高,一般人很難夠著。”
“總會有辦法。”雖然子桑瑾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辦法。
“殿下內傷比我重,還是我去吧。”陸安然原想著子桑瑾會輕功的話方便點,既然他也不會,那麼誰去都沒差別。
子桑瑾眉頭一皺,似乎被人看輕了,剛要開